霍曜給高達和陳小刀使了個眼色。
二人會意點頭。
“走！”
陳小刀反手又是一巴掌，厲聲喝道：“有膽你就囂張！”
陳金城雖憤怒卻不敢言語，趙正、大口南等人更是如此。
片刻後，陳金城、趙正、大口南等人被押至船艙底層，一間雜物倉庫。
霍曜與高進等人隨後抵達。
趙正、大口南等人驚恐不已，唯獨陳金城神情鎮定，心理素質尚佳。
霍曜開口：“刀仔。”
陳小刀應了一聲，將皮箱擲向陳金城，冷冷說道：“廢物，彆以為我們欺負你，剛才那局你還有100萬美元，這是幫你留下的，不用謝。”
100萬，非港幣而是美元，數目不小。
然而此刻，不論陳金城還是趙正、大口南，都未將這筆錢放在心上。
陳金城道：“霍先生、高先生，你們已勝，何必要趕儘殺絕？”
“沒錯。”
霍曜點點頭，嚴肅道，“就是要如此。”
陳金城無言以對。
霍曜問：“進哥，按江湖規矩，若被揭穿作弊，該如何懲罰？”
高進目光如刀，盯住陳金城，冷聲說：“哪隻手作弊，剁哪隻手！”
霍曜道：“那可不好辦，他用的是眼睛，怎麼辦？”
高進道：“簡單，挖出他的雙眼！”
陳金城臉色驟變，滿是驚恐，顫抖著說道："高進，你向來以君子自居，怎會變成這樣……"
高進雙目圓睜，殺氣畢露，嚇得陳金城話都說不全。
若按江湖規矩，陳金城所為，即便不挖其雙眼，直接結果了他也不為過。
但霍曜不能這麼做。
此刻，不知有多少目光緊盯著霍曜，隻等他失手。
一旦東方公主號上發生命案，且死的是陳金城這樣的名人，他的公海賭船便無法繼續運營。
至於陳金城不說，還有趙正，此人是賀新派來的代表，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
霍曜神情自若，環視趙正、大口南等人，淡淡道："高進的話，想必大家都聽見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江湖亦然。"
"江湖規矩雖不入流，但既已存在，必有其意義。
你們吃這碗飯，無需我多言。"
趙正瑟縮發抖，狼狽不堪。
他心中暗想，自己可是加州大學金融係的高材生，怎能算江湖中人？然而此情此景，這些話也隻能埋於心底，不敢出口。
他恐懼得嘴唇發顫，難以發聲。
大口南臉色鐵青。
作為江湖人，他深知規矩的重要性，但輪到自己頭上時，卻發現所謂的規矩不過是……
霍曜繼續說道："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自行解決，還是由我動手？"
"兩者差異明顯，若自行了斷，隻需傷及陳金城雙眼即可；若由我動手，趙正、大口南，你們也將被視為共犯，雙眼難保。"
"給你們半分鐘時間決定，時限一到，達仔和刀仔便會動手。"
"計時開始！"
趙正與大口南愣愣地望著霍曜，又下意識瞥了一眼陳金城。
唰——
陳金城臉色驟變，霍曜這分明是二桃殺三士，明目張膽地玩弄人心。
這人手段毒辣，心思更是狠絕！
霍曜又掃視大口南帶來的人，說道：“差點忘了你們這些雜碎，都是狂人輝的手下吧？”
“我知道陳金城是狂人輝的契爺，若你們覺得不忍下手，現在就動手，代價不過是自己的一雙眼。”
“用雙眼換忠心，很劃算。”
“放心，船上配有醫療團隊，共三名醫生，挖眼雖然痛苦，但不會危及性命，我保證你們安全。”
那些手下聽了，嘴角抽搐，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遠遠避開陳金城。
什麼不會有生命危險！重點是要變成瞎子啊！
閒聊片刻，數秒即逝。
陳金城深知霍曜果斷狠辣，求情無用，隻能轉向高進哀求，“高進，我都快七十了，半條命都沒了，求你彆這樣對我。”
“我知道錯了，我糊塗了，不是人，向你真誠道歉！”
“你是賭壇君子，坦蕩磊落；雖為賭神，但從不出老千，你這般君子，不會這般殘忍，更不該因我這種小人而改變。”
“我發誓，隻要你放過我，我從此退出江湖！”
“我保證！”
操！
高達和陳小刀聽陳金城哀求，差點把晚飯吐出來。
這也太不要臉了！
陳金城越不要臉，他們越憤怒，這種話怎可信？
“師父！”
陳小刀喊道。
高進揮揮手製止他繼續說，冷眼瞪著陳金城，“我是君子，你是小人，就能隨意算計我？”
“我是君子，你是小人，敗露後還該我原諒你？”
“想讓我放過你？可以，我不需要你的眼，滾吧，像你這樣的畜生，活著都浪費空氣。”
陳金城滿臉頹喪，徹底絕望。
更讓人絕望的事情還在後麵。
"每次大賭，我都憑真本事，從不出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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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這種畜生，讓我破了例。"
話音剛落，高進指尖一動，摘下隱形眼鏡，說道："你以為隻有你有液晶顯影眼鏡？我也有！"
"而且比你的更高級！"
"正中下懷！"
"你以為我看穿一切，卻不知我同樣如此。
之前輸給你，都是為你設下的局，一步步讓你掉進去！"
說完，高進輕輕彈指，將隱形眼鏡拋向陳金城，正中他的臉。
陳金城既震驚又憤怒，然而此刻，他已無暇憤怒。
霍曜忽然開口："還有五秒！"
"各位，都準備好，準備挖掉陳金城、趙正和大口南的眼睛。
為公平起見，給你們半分鐘時間考慮，若不動手，你們也會變成瞎子。"
這話顯然是對大口南帶來的手下說的。
大口南的手下全被嚇得發懵，紛紛望向陳金城，心中怒吼：這事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隻是討生活罷了，怪隻怪陳金城這個。
霍先生，您能不能彆玩得這麼？
趙正額頭冒汗，忍不住喊道："陳先生！"
"夠了！"
陳金城怒吼一聲，咬牙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自己在賭，也是我自己在出老千，與其他人無關！"
"阿南，動手！"
大口南低聲道："陳先生，得罪了！"
砰！
話音未落，一拳砸向陳金城後腦，將他擊暈，順勢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