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人一族擁有著獨特的智慧,他們對於這片廣袤無垠的海洋有著深入而獨到的理解。這種理解是宗門和浮遊人所無法比擬的,甚至可以說是望塵莫及。
而他們所挑選的魔之海域,更是有著一個引人注目的特點。這片海域的下方實際上隱藏著一座巨大無比的海底山峰。這座山峰高聳貼近海麵,其山巒的頂端異常開闊,與海麵之間的距離僅有不到五十米的海水深度。
站在甲板上的老海人王,凝視著這片神秘的海域,緩緩說道:“我們將自己養育的大魚放入這片海域,這些大魚將會成為這片海域所能承載的最大海洋生命。因為任何體積大於它們的大魚都無法進入這片海域,而那些體積小於它們的大魚則根本無法在我們的魚群戰術麵前取勝。所以,如今的這片海洋已經完全被我們所掌控。”
遊思雅微微頷首,表示認可。她與老海人王並肩而立,一同站在銀色疾風號的寬闊甲板上,極目遠眺海天相接之處。在這片廣袤無垠的海麵上,似乎隻有他們所乘坐的疾風號孤獨地等待著玄空係修士的降臨。
在萬米高的蒼穹之上,一個小黑點若隱若現。那是一名修士,他正站在雲端,俯瞰著這片浩瀚的大海。他手持一枚玉牌,將其貼近嘴邊,然後輕聲說道:“浩然宗確實隻派出了一條戰艦在指定海域等待我們的到來。”聲音通過玉牌傳遞出去,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
在這名築基修士的身後,大約一萬米的地方,有兩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漂浮。這兩道身影正是兩艘巨大的玄空烈陽艦,它們巧妙地利用周圍的雲朵作為掩護,將自己龐大的艦體完美地隱藏了起來。
這兩艘玄空烈陽艦的外觀極其威武,艦體呈現出一種深邃的黑色,仿佛是由無儘的黑暗凝聚而成。艦身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和圖案,這些符文和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青衣修士站在船頭,他的聲音在風中回蕩,仿佛整個世界都能聽到他的命令。
“我且下去會一會浩然宗的人,你們第二條戰艦停留在這裡等待我的命令。”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斷,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威嚴。
說完,他轉身揮手,示意身後的烈陽艦啟航。烈陽艦迅速脫離了與其他戰艦並排的陣型,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穿越出層層疊疊的雲層,向著厚重雲層的下方緩緩而去。
雲層在烈陽艦的船頭被撕裂開來,形成一道巨大的裂縫,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烈陽艦在雲層中穿梭,時而被濃密的雲氣所籠罩,時而又穿出雲層,沐浴在陽光之下。
玄空係烈陽戰艦,宛如一頭鋼鐵巨獸,在高遠的蒼穹中蟄伏許久後,終於開始緩緩從雲層中落下。
起初,浮空戰艦像是與周遭的雲霧融為一體,那雲層翻滾湧動,將戰艦的身軀半掩著,透出一種神秘而又肅殺的氣息。隨著下落的進程加快,戰艦逐漸顯露出它那龐大而又冷峻的全貌。周身的能量紋路閃爍著幽冷的光。
當玄空係浮空戰艦終於穿過厚重的雲層,刹那間,白日的光芒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那耀眼的日光,如同審判的光芒。
抬頭仰望,頭頂上是白雲層層。那一朵朵潔白的雲,像是一群溫順的綿羊,又似是無數柔軟的棉花堆積而成。它們在微風的輕撫下,緩緩地移動著,渾然不知已經有人已經打開了炮口的擋板。
青衣居士從甲板望去,視野毫無阻礙,浩瀚無邊的碧藍海洋瞬間映入眼簾。那是怎樣一種壯闊的景象啊!海洋宛如一塊巨大的藍色綢緞,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海浪輕輕拍打著海麵,泛起一層又一層如鱗片般的波光,仿佛在演奏著一曲深沉而又激昂的戰前序曲。
遠處的海平麵與天空相接,水天一線,讓人分不清哪裡是海,哪裡是天。這無垠的藍色,蘊含著無儘的生命和奧秘。
他淡淡的說道:“浩然宗,好好享受這一刻吧!這是你們最後的寧靜與祥和”。
浩然宗的銀色疾風號的船尾甲板之上,遊思雅和老海人王並肩而立,築基修士的視力極好,他們能看到萬米以外,有一個非常微小的黑點脫離雲層,正朝著這邊飛來。
遊思雅朝著麵前的空氣踏步,靈力將空氣凝結為階梯,她穿著潔白的錦繡長裙,踏步而上,如同飄然的仙子,行於長空。
老海人王急忙跟上說道:“思雅,我去吧!”
可遊思雅搖頭,她頭上的青玉發簪在陽光之下,散發著天然的光澤,“不,我是宗主!我應該代表浩然宗前去。”
說完,她看向身邊這位陪同她登天的老者,說道:“我拜托您一件事!”
海風將老者花白的頭發吹動,他說道:“宗主請說。”
遊思雅鄭重的說道:“若是我一去不回,請您擔當起宗主之職,李老頭是凡人,而範先生和孟先生的修為不夠,烏鴉他們還年輕,請您扶著他們走一段人生路。”
老者什麼也沒說,他隻是雙手鄭重的作揖,向著遊思雅行了一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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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思雅點點頭,再次踏步而上,走的極其沉穩,似乎要走上九重之天。
她看上去走的很慢,看上去步伐輕柔,可很快就已經停在戰艦五千米開外的長空之中,白裙迎風,等待著對手的到來。
玄空係這邊戰艦的甲板之上,青衣修士已經看到遊思雅迎風而立,他不由的讚道:“好一位勇毅果敢之女子。”
於是,他也長身而起,臨空從烈陽艦上飛起,向著遊思雅所在的位置而去。
兩邊的戰艦相距十裡,全部停在半空,而遊思雅和青衣修士麵對麵在中間的空中交談。
廣袤的天空之上,氣流湧動,雲霞翻湧。浩然宗宗主遊思雅和玄空係修士淩空而立,雙方在空中穩穩懸停。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因這緊張的氛圍而凝固,唯有偶爾隨風而動的雲朵,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依照修士間既定的規矩,遊思雅微微頷首,身姿挺拔而端莊,雙眸中透著一絲平靜與堅毅,率先開口道:“玄空係的道友,在此相見,實乃機緣。今日,關於近日發生之事,還請道友們聽我一言。”
玄空係修士中,一位青衣修士微微抬了抬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審視與探究,靜靜地等待著遊思雅的解釋。
遊思雅見狀,神色坦然地接著說道:“近日之事,確有誤會。那所謂的烈陽大炮,乃是出自海底沉船之中。那沉船曆經無數歲月,在海底掩埋良久,前些時日,我宗弟子偶然發現,方將其取出研究。此乃機緣巧合之舉,並非我宗刻意為之。”
說到此處,她在空中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與青衣修士相對,繼續誠懇地說道:“而且,那一次追蹤我宗的戰艦無故被滅之事,實乃大魚所為。那大魚身形巨大、生性凶猛,力量難以估量。它突然現身,發動了猛烈的攻擊,我宗修士亦有傷亡,但終究無力回天。貴宗戰艦也因此毀於一旦。此乃不可抗力,並非我宗蓄意謀害,浩然宗著實與此事無關。”
然而,那青衣修士卻似是並未被遊思雅的解釋所打動,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目光陡然變得淩厲起來,冷冷地說道:“哼,遊宗主,此事浩然宗已然逃脫不了乾係。或許你說的都是事實,但在我玄空係看來,真相並非如此簡單。那烈陽大炮的出現,本就引人懷疑,如今戰艦失蹤案又與你宗牽扯不清,這叫我如何相信你宗的清白?”
遊思雅眉頭微蹙,想要再行辯解,卻被青衣修士抬手製止。
青衣修士繼而又道:“如今擺在你浩然宗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可選。其一,便是全宗投降,任由玄空係處置。我等會按規矩行事,不會讓宗派弟子無故受苦。其二,你若拒絕投降,那便要承受我玄空係無儘的怒火。一場沒有止境的戰爭,將會在你們浩然宗上燃起,屆時生死由命,後果自負。”
四周的風聲漸起,似乎也在為這即將爆發的風暴而呼嘯。遊思雅與玄空係修士對峙在空中,一場關乎浩然宗命運的較量,正式開始。
遊絲雅終於明白了,她心中那最後一絲對和平的期望也徹底破滅了。她挺直身軀,目光如炬,毅然決然地說道:“浩然宗與玄空係相比,的確宛如螞蟻之於巨木。然而,螞蟻雖小,卻也有其尊嚴;浩然宗雖小,卻也有五千年的悠久傳承。因此,我們決定一戰到底!”
話音未落,隻聽得一陣清朗的笑聲傳來。循聲望去,隻見那青衣修士正站在不遠處,滿臉戲謔地看著遊絲雅。他用手指著遠處的銀色疾風號,嘲笑道:“戰?就憑那條小破船?哈哈哈,真是有趣,有意思極了!”
麵對青衣修士的嘲諷,遊思雅並未露出絲毫懼色,她的眼神愈發堅定,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沒錯,我們會依靠任何一艘船去戰鬥,無論是戰艦還是浮遊,隻要能承載我們的勇氣和信念,都是我們戰鬥的舞台。浩然宗人永不屈服!”
青衣修士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眯起雙眼,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遊宗主你就不必離開了,且留在此處,看我如何將你們的戰艦摧毀殆儘吧!”
遊思雅眼神一凝,右手如閃電般迅速抬起,指尖猛地一彈,隻見那原本靜靜地漂浮在一旁的盟約之劍像是突然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噌”的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鞘,直直地朝著青衣修士疾馳而去。
青衣修士見狀,不敢有絲毫怠慢,他左手迅速在身前凝聚出一麵靈力盾,右手則如同變戲法一般抽出一把紙扇。隻見他手腕一抖,紙扇猛地展開,朝著盟約之劍扇去。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靈力如狂風般呼嘯而出,與盟約之劍撞擊在一起。令人驚奇的是,這股靈力在撞擊的瞬間竟然彙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空氣旋渦,其產生的強大吸力將盟約之劍猛地拉動,使其不由自主地向著旋渦的中部飛去。
盟約之劍在空中發出陣陣劍鳴,仿佛在痛苦地掙紮,劍身劇烈震顫著,卻依然無法掙脫那股強大的吸力,隻能一點點地向著青衣修士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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