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
殷郊領著商容,比乾匆匆趕到學宮,三人神色凝重,腳步急促。
胡媚兒正在修剪花枝,見他們聯袂而來,心中不由一緊:“奇怪,太子殿下怎麼和這二位一同來了,往日裡他們可都是單獨覲見的,莫非朝中出了什麼大事。?”
她壓下心中疑惑,上前盈盈一禮:“拜見太子殿下。”
“父王可在?”殷郊點頭,語氣略顯急促。
“主人在塔頂修煉。請隨奴婢來。”胡媚兒微微側身,帶著三人上樓。
她偷眼打量三人,隻見商容邊走邊搖頭歎氣,比乾則不住地搓著手指,一副惋惜的表情。
塔頂,帝辛盤坐於蒲團之上,周身靈力流轉,忽而眉頭微動,緩緩睜眼。
“嗯?郊兒,商容,比乾怎麼都來了?”
他心中略感訝異,“什麼事兒讓他們三人都來了。”
他收斂氣息,靜待三人登樓。
“兒臣拜見父王!”殷郊一進門便拱手行禮,神色間既有興奮,又帶著幾分困擾。
“老臣拜見大王。”商容,比乾緊隨其後,恭敬行禮。
他們二人,自從開始修煉之後,這兩位老臣便成了學宮常客。
其一是教導學宮中學子們的課程,其二是學宮中的時間差,真是太香了。
在學宮中兩天,在外麵才過去一天,要不是帝辛不允許,他們都想將辦公地點搬到學宮中來。
這不,他倆現在爬完山,還能一口氣上九樓都不帶喘大氣的,輕輕鬆鬆。
帝辛目光掃過三人,見他們雖氣息平穩,但眉宇間卻隱有憂色,不由更加好奇。
“免禮,坐吧。”帝辛抬手示意。
“媚兒,上茶。”
“多謝大王。”
“說說吧,什麼事讓你們都來了。”帝辛端起茶盞,輕泯了一口。
三人對視一眼,一時無人開口,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商容用手肘悄悄捅了捅比乾,比乾卻假裝整理衣袖、
殷郊深吸一口氣,還是我來吧:“父王,運河工程傳來急報,截教仙師們修建運河的速度遠超預期。”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戰俘隊伍根本跟不上進度,如今他們整日跟在後麵跟著跑,卻仍被遠遠的甩在後麵……”
“這是好事兒啊。”帝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沒想到修士居然是乾基建的好手。
他見三人神色古怪,疑惑開口。“怎麼,這不是好事嗎?你們怎麼反倒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父王您是不知道,這道這奏章初到朝中之時,朝中大臣都以為是誤報錯報。”殷郊苦笑,他也沒想到截教修士居然的速度居然那麼快。
商容終於忍不住插話:“大王,修士真的能那麼快嗎?他們真的能揮手間就能移山填海?一日開鑿的河道比萬人一月還要多?”
比乾也激動地補充:“是啊,大王,現在咱們的地圖都不準了。”
“河道兩岸的那麼多適合耕種的荒地……”:他說到這裡突然哽住,眼睛竟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