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衍的喘息聲加重,明顯不悅。
“這麼著急跟我離婚?是為了跟那個姓司的在一起?”他冷嘲熱諷道。
阮詩定住腳,她一字一句道:“離婚這件事跟其他任何人都沒關係。”
傅承衍冷笑一聲:“那個姓司的都跑到傅氏大樓地下去了,你還說跟她沒關係?”
“那你告訴我什麼叫有關係,一定要讓他當著我的麵跟你上床才算有關係嗎!”
傅承衍說的話太難聽,阮詩心裡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傅承衍!”
阮詩大口大口喘著氣,氣得手都在發抖:“你…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份上?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你竊聽我手機,我昨晚難道沒有明確拒絕他嗎?”
“夏怡出車禍你沒有親眼見到就可以把殺人犯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可以這次你明明聽到了,可你為什麼還是不相信我!”阮詩朝著他吼道。
她的嗓子都喊啞了。
阮詩彆開眼神看向窗外,玻璃映出她的一臉狼狽。
傅承衍唇線繃直,語氣冷冽:“阮詩,在司陽消失在京城之前,你死了離婚這條心。”
阮詩被氣笑了,她看向傅承衍,直到眼神裡最後一絲期待被熄滅。
她推開病房的門走了。
這些話站在外麵的傅媽媽聽得一清二楚。
她眼眶紅著,在外麵站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
出了醫院後,阮詩去了商場。
這個手機阮詩並沒有丟掉,她把手機關機放在包裡。
這個手機她還有彆的用處。
回到傅氏後,阮詩一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直到晚上禾月來找她了。
禾月來是為了談正事,兩家合作上還有些問題待改善。
聊完正事,禾月把文件推到了一旁:“心情不好?今晚我請客,帶你去玩兒,去不去?”
阮詩想拒絕,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禾月強硬地拽了起來:“好多天沒去看過小晦了,去看看嘛,小晦也想你了。”
阮詩深呼了口氣,最後還是答應了。
這麼一想,確實有一個多月沒去看過小晦了。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小晦這個時間正醒著。
推開病房門,小晦好奇地探出頭來。
看到阮詩的刹那,她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小晦今天有乖乖吃藥嗎?”
阮詩一步邁進來,白天的那些糟心事不知不覺間拋到腦後,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幾分。
小晦拿出一個胸針,放在了阮詩手心。
在一旁收拾的護工笑笑,耐心地解釋道:“今天醫院針對有凝血障礙症的病人開展了一個專題活動。”
“小晦今天表現非常好,這是她的獎品。”
阮詩笑著接過來,看她的眼神不亞於一個媽媽看寶寶。
小晦雖然現在已經快20歲,可智商永遠停留在了五歲。
跟小孩也沒什麼區彆。
“謝謝小晦,我很喜歡。”阮詩摸了摸她的臉。
小晦開心地直往她身上蹭。
“她今天還做什麼了?”禾月站在床邊問道。
護工臉上笑得開心,一進門就能感覺到病房裡的氛圍不錯。
“她今天還交了朋友,跟一位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爺爺。”
“這個老爺爺還是住在咱們醫院vip病房的患者呢。”
話音落下,阮詩心裡咯噔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