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修真世界,大概就是宗門和散修的區彆。
這麼多高手一出場,雙方氣勢頓時就有了差距。
刺殺者身上出現很多傷口,愈發難以招架,轉身想跑,嗖嗖兩聲,從貴氣男子身前飛出兩支飛鏢,沒入兩個刺客體內。
噗通兩聲,兩個軀體掉下來砸在桌凳上。
貴氣男人淡淡掃了一眼花晚遲,隨後下令:“把他們下巴卸了,把活的帶回去細細審問。”
“是!”幾個侍衛聲如洪鐘應了一聲,飛快把刺客綁了起來,帶走了。
這時候,貴氣男人轉頭看向花晚遲,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疑問。
“你怎知我就是皇帝?”
花晚遲當然不能說自己有老祖宗這個外掛,於是咳嗽兩聲,煞有介事信口胡謅起來。
“陛下臉上有久居高位的氣勢,觀刺客來襲卻毫不慌亂,保護陛下之人訓練有素,一看就知是禦前侍衛之流,何況早有人談論,有貴客今日到訪。是以草民鬥膽猜測,您便是皇帝陛下。”
皇帝嘴邊噙著淡淡的笑意,饒有興味盯著花晚遲,不緊不慢道:
“哦?若是你猜錯了,豈不冒犯聖上?你不怕死嗎?”
花晚遲不卑不亢,輕輕一笑:“總歸陛下不會是尋常之人,若是猜錯了,小人救了陛下一命,陛下總不能看著我被治罪吧?即便陛下非那位至高之人,也絕非位卑權輕之輩,保我一個江湖小嘍囉輕而易舉。
“若是我猜對了,那更是救駕有功。不管如何,陛下不會殺我,這個買賣,總歸不虧。”
聽完花晚遲的解釋,皇帝哈哈大笑。
“你的說法很有意思,朕暫且信了。”
說完,皇帝看著花晚遲,問:
“這位少俠,你救了朕,想要什麼賞賜?”
花晚遲露出那麼點猶豫,隨後歎息著搖了搖頭。
皇帝神色慢慢透出精光:“你不想要賞賜?還是覺得朕給不起?”
花晚遲苦著臉道:“陛下,小人有一好友,正在經曆困擾,可說出來並非什麼願望,隻怕陛下聽見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心煩。”
“說,”皇帝緊盯著花晚遲的臉色,目光頗有些探究之意。
花晚遲就開始說起來:“小人有一個朋友,年紀輕輕就當上一家之主,家財萬貫,和當地知府交好,日子過得頗為悠閒自得,可沒過多久,地方上又來了一名同知。
“同知雖是知府副職,卻不完全隸屬知府,手頭有些權力能和知府分庭抗禮,同知和知府頗有不和,爭權奪利,是以十分看不慣小人那名友人,便計算著尋個由頭清算友人,抄了他的萬貫家財。
“一則可以充實財庫,二來知府少了一大助力,他便又能贏上幾分。我那友人得知了同知意圖,日夜憂懼,寢食難安。
“今日有幸遇見陛下,可否請陛下解惑,給我那友人指一條明路。”
皇帝盯著花晚遲的眼光更深沉了,頗有些意味深長道:
“朕大概明白了,隻是你甘願冒這麼大風險為你那友人求救,你同他之間還真是情誼匪淺。”
花晚遲又是歎了一口氣:“陛下,世人趨利避害,小人自然也不例外。隻是小人重諾,與那有人有過約定,若有一日他陷入危機,小人必出手相幫。隻是小人人微言輕,終是不能出什麼力,隻好竭儘所能而已。”
皇帝點了點頭:“重諾重義,你是人品貴重之人。”
皇帝神色威嚴:“你那友人處境的確危險,隻是既然投靠了知府,又為何會被同知轄製呢?為何你那友人不去向知府求救,反倒是將希望放在你身上,莫不是自己也有一些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