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幫杜哥是知道的,這幫人不收保護費,也不偷盜,做的是賭博的行當。
賭博這種東西大家都懂,不過就是勾著賭徒想要發財的心理引他越陷越深,榨乾了他身上的錢還不夠,還要引誘他借錢,放高利貸,九出十三歸。
也是一樁缺德冒煙的生意。
隻要不陷進去,這幫派的殺傷力不算強,杜哥心裡正算計著,突然聽見一聲大吼。
“杜有財!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
杜哥心頭早有預料,這幫人隔了兩個月才來找自己,已經算是沉得住氣了。
阻止他們收保護費,就是斷他們財路,斷人財路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和殺人父母沒什麼區彆,原本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他突然出手乾涉,這是壞了規矩。
這群人早晚會找上門算賬的。
杜有財氣定神閒出了門,看著氣勢洶洶的對麵來人,突然笑出來。
“你媽的,你還笑!你故意的!看不起老子是吧!”
對麵憤怒叫囂,杜哥這邊小弟已經迅速聚集在了杜哥前麵,凶神惡煞喊著:
“乾什麼!你們想做什麼!”
杜哥訓斥:“閉嘴!”
而後一副笑臉,說道:“不就是叫你損失了點錢嗎?的確是我們壞了規矩,不過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帶你找一條發財的路子。”
對麵將信將疑。
杜哥花了一番功夫,把人忽悠到了老虎幫的賭場,所謂的賭場就是荒野裡的一座破磚瓦房。
鄉下宅基地遍布各地,有的地方離村裡和鎮上可能都有兩三裡路,周圍不是山就是荒草叢,也沒有鄰居。
房子的主人因為各種意外不再住在這裡,房子也就荒廢了下來,除了偶爾有喜歡貪小便宜的來偷點有用的東西,幾乎無人光顧。
杜哥帶著一群人開了門。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一個都不許跑!”
劉太根正巧就在這賭場裡,看見這群不速之客,又聽見這句話,猛的轉頭。
他大怒:“做什麼?你們抽什麼風?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個收保護費的沒事整我乾什麼?”
賭場的一幫馬仔開始聚集,朝這邊逼近,原本的熱鬨立刻安靜,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杜哥出現得突然,壓根沒人會預料到他會出現在老虎幫的賭場地盤,劉太根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對方是來找茬的。
他放下了手頭的骰子,在手下讓出的一條路裡一步一步走過來。
劉太根迷惑又略帶威脅地看著杜哥,問:“你有人來我們這裡賭了?”
杜哥笑得囂張:“沒有啊,我就是想害你!”
劉太根看著對麵的笑,氣死了。
向來隻有他劉太根不講道理的時候,現在杜哥不跟他講規矩,什麼理由都沒有,像一條路過的瘋狗突然就咬傷了他,自己甚至沒得罪對方,真是惱火!
一股無名火攀上了劉太根的胸口,他咬著牙問杜哥:
“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杜哥嘿嘿笑出聲:“沒有哇。公安應該馬上就快到了。”
他知道這個地方,還是手下某個小弟染上了賭博,竟然膽子大到借錢借到了他頭上。
杜哥直接把人打了一頓,扔了出去。
杜哥本來想直接來賭博的,這樣就直接進了賭場的圈套,也算是被害了。
但賭博這種行為本身是違法的,杜哥怕自個一賭博,被判定為違法犯罪,又被係統找上了身。
思來想去,要激怒對方,就是壞了對方財路了。
要問怎麼搗亂破壞力最大,那肯定就是報警,公安一打,彆說賭場了,人都要進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