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紅梅帶著孩子走後,閆芳鄭重的看著舒顏。
“顏顏,剛剛的孩子你真的有把握住嗎?”
舒顏歎了口氣。
“芳姐,你是醫生也知道。
但凡治病救人,沒有人敢把話說的百分百,就算有十成把握也要留兩成。
更何況剛剛那位同誌特彆焦慮,就算她答應我的幫忙,後麵我采取的措施她也不一定能配合。”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閆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唉,那也隻能尊重她的選擇了。”
“你說你這丫頭空有一身本領,怎麼不學醫呢?”
閆芳的話讓舒顏陷入了沉思。
是呀。
她苦學那麼多年,跟著爺爺也受了不少罪,重來一世,卻丟了自己的專業。
她想體現人生價值,又用什麼來體現呢?
今天的事兒算是給她一個激勵吧。
看來無論在哪個年代,擺爛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她知道這個年代有很多人行醫根本就沒有證。
有些從事護理專業,慢慢的也可以轉到醫療。
但隨著時代步伐的推進,赤腳醫生終究被信息洪流所淹沒。
“芳姐,放心吧,我會繼續學習,如果有機會爭取能和你一樣成為一名治病救人的醫生。”
閆芳欣慰的點點頭。
像舒顏這樣的人才,如果被埋沒,對醫學界來說是一種損失,對那些有疑難雜症的病人來說更是。
回到家她拿起日曆開始研究,又仔細回想一下,看到日曆上顯示的時間,直接驚呆了。
1977年7月19日!
再找出家中收藏都要落灰的收音機。
因為她對當世的事情不感興趣,也不喜歡聽那些所謂的新聞,所以很少用收音機。
突然一打開,很多新聞撲麵而來。
各種會議的召開拉開帷幕或是剛剛閉幕。
也就是說在今年12月份將會進行高考,而這個消息從頒布到考試前後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其實在這一年的三四月份便已經有了恢複高考的苗頭,隻是大家沒有想到也未重視。
不知道她臨時抱佛腳還能不能來得及!
想到這兒,趕緊拿出上次從回收站淘來的書。
她現在有許多空餘的時間來看,希望還有時間能把知識歸攏和重新學習。
最近霍臨淵的家書比較頻繁,應該是他現在在陣地穩定了。
於是舒顏提筆給對方回信。
兩人在感情急劇升溫的時候分離書信來往,雖還恪守禮節,但字裡行間的溫柔繾綣,筆筆可見。
她告訴對方,自己在家沒事把以前的高中課本拿來讀,免得無聊。
讓霍臨淵安心執行任務,家裡一切安好。
其實她還想告訴他,她想學醫,想考大學,想懸壺濟世。
可這些話她想等他回來慢慢告訴他。
亦或是等他回來,自己已經幸運的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呢?
霍臨淵的回信不定期,有時候十天半個月,有時候要一個月。
他對舒顏的做法表示認可,鼓勵她多出去走走,去看看電影,買買衣服,交一些朋友,不要一個人悶在家裡。
舒顏細心的將兩人來往書信,放在床頭櫃抽屜最下層。
原來戀愛是這種朝思暮想,心有牽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