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對於他的不客氣絲毫不在意,她拿出一瓶藥出來:“寧寧動了胎氣,聽說孕反也很嚴重,這都四個月了還這樣,試試這個藥吧。”
“我當年懷孕的時候也這樣,這個藥很有用。”
看起來隻是送藥的。
晏殊又不是沒錢買藥,還用得著她湊過來找存在感:“大嬸你沒事吧,我妹妹不舒服也用不著你趕著來關心,彆一副我妹妹快死了,所有人都來關心的樣子。”
“老子看不上你,我妹妹更是。”
“所以,有多遠滾多遠。”
“彆讓老子看到你,傻逼東西。”
他罵了好幾句,才解心頭之恨,當初就是這些傻逼給自己妹妹灌輸一些對立的想法,才讓他們兄妹倆一直沒辦法相認。
這些人口口聲聲說把自己的妹妹當一家人,結果呢做的都是什麼狗屁的事!
真是不要臉了。
周梅冷漠至極地盯著他:“送個藥而已,怎麼還狗急了呢。”
“說到底我也是養了她一場,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是他媽,這麼針對我做什麼,這世界上她就隻有我這一個媽了,你不怕她醒了後怪你把我趕走。”
“想當初在李家的時候,她為了討好我也是做了各種各樣的事,我這個人生性冷淡,特彆是知道她不是我親生的,雖然那時候有些怪她,可到底是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怎麼會一點都不關心。”
“閉嘴,老女人彆踏馬逼逼賴賴,自己做的事多惡心還要我告訴你?我妹妹不可能再想著一個惡毒養母,更何況你還是她親生母親的殺母仇人,彆跟我嘰嘰歪歪的說半天,我現在看到你就想動手!”
晏殊冷嘲熱諷地反擊,嗬呸,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李清染淡淡地看著他:“你還是讓她回李家一趟吧,她有東西沒帶走。”
周梅依舊一副溫婉賢淑的樣子,對他這麼狗急跳牆的樣子根本不在意:“我會做點她愛吃的,寧寧好久沒回家了,我們都會等她回來。”
說完帶著自己優秀的女兒離開。
晏殊惡狠狠地瞪著她們裝模作樣的虛偽樣子:“惡心得要死。”
趁機給自己的人吩咐:“讓我二叔他們搬出去,彆到時候連京城都呆不了,可彆怪侄兒不厚待他們一家四口。”
保鏢頭頭點點頭:“明白。”
晏殊也沒有回去,隻是轉頭看了一眼安靜的病房。
九爺那些傳言他也知道。
看他現在對自己妹妹的上心程度,估計應該不是把自己妹妹當替身。
歎了口氣,他還是先離開。
秦湛坐在病床邊,高大的身影被陽光在地上拉出一條很長的陰影,他自責懊悔地盯著床上臉色慘白的女人。
手掌緊緊握住她的手,察覺她的手有些冷,還仔細給她搓了搓手,然後放進被子裡。
晏秋寧感覺又回到了上輩子一樣,無儘的辱罵和虐待,她都快被整死了。
直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擁入懷中。
告訴她彆怕。
她終於看到了外麵的光,被牽著手走了出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還有些懵逼。
看清眼前的一切,還有激動地盯著自己的男人。
“九哥…”她嗓子有些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秦湛趕緊把溫水遞到她嘴邊,然後把人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沒事了嗎喝點水潤潤嗓子。”
“九哥,我…我流產了嗎?”
晏秋寧想起來了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點沒有扁平下去。
她有些失望了。
這孩子命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