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坤轉過身來,悠然說道:“不是我想要獨吞,而是有人想要獨吞。”
秦戈還以為趙乾坤找借口,她一臉警惕,還後退了幾步,好似在防備趙乾坤殺人滅口。
然而趙乾坤卻目光平靜,看向樓梯口,淡淡的說道:“我說的對吧,鐘先生?”
此話一出,秦戈臉色大變,猛然看向樓道入口。
隻見在那裡,不知何時站著一道冷漠的身影。
不是鐘叔又是誰。
秦戈一臉不敢置信:“鐘叔?!你怎麼在這兒?”
鐘叔目光複雜的看了眼秦戈,眼神中似有惋惜,痛苦,甚至還有一絲得不到便要毀掉的瘋狂。
他寒聲道:“小姐,鐘叔萬萬沒想到,你會為了此子,墮落至此!若是你祖父知道了,定會心寒的。”
秦戈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明顯是在責備她竟然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身體。
她死死咬住唇瓣,緘默不語。
她有心想要反駁,可找來找去,似乎無論是何種理由都掩蓋不了她確實為了趙乾坤的錢這個事實。
所以她沉默了。
然而趙乾坤卻來到秦戈身側,摟住她的腰肢,淡聲說道:
“鐘先生,你錯了,不是她為了我,也不曾出賣任何東西。”
“這一切都是我主動贈予,也是我提前向秦家付的一部分聘禮,何來出賣之說。”
他隨即又搖了搖頭:“算了,你隻是一個家奴,跟你說這些做甚。”
家奴。
這個字眼,讓鐘叔眼皮直跳,青筋鼓起,看向趙乾坤的眼神中,首次充滿了殺意,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什麼?”
趙乾坤勾起秦戈下巴,看著眼前心神大亂的美人唇瓣,他竟鬼使神差俯身,好似蜻蜓點水的輕輕一啄,讓秦戈瞬間回神清醒,狠狠瞪了回來。
他輕笑一聲,轉頭對著臉色早已發綠的鐘叔,一臉不屑的說道:“我說你鐘某人,隻是他秦家收養的一個家奴,怎麼有問題麼?”
“噢,不對,我錯了,你連家奴都算不上,你隻是一隻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白眼狼,而且還是養不熟的那種。”
鐘叔死死盯著趙乾坤,沉默片刻後,他竟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沒錯,我是家奴,更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而且,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無論是這個小賤婢的父親秦建軍,還是那個老東西,他們的死,全都是與我有關。”
此話一出,秦戈當即臉色一變,她激動大叫:“你說什麼?”
鐘叔好似找到了某種報複的快感,他眼神中,幾近癲狂:“我說,你父親秦建軍的死,跟我有關,不,嚴格來說,是由我一手造成的。”
“哈哈哈哈,這個秘密,我本想一起帶進棺材裡,甚至還打算日後以‘賢婿’身份去拜祭他時,再悄悄告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