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棱在山風裡碎成齏粉,淩風踩著滑溜溜的雪階往上爬,聽見白若雪在身後嘀咕:“早知道帶點二踢腳,這會兒能當照明彈使。”她袖口的齒輪哢嗒作響,機關鳶零件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活像串會發光的糖葫蘆。
“得了吧,”秦雨柔往劍柄纏布條,寒毒讓她指尖發青,“上次在洞庭湖炸沉船,你差點把自己炸成烤乳鴿。”她忽然踉蹌半步,淩風伸手扶住她腰,觸感柔若無骨,想起第98章在寒玉洞給她運功驅毒時,掌心觸到的那片冰涼胎記——與夜無月後頸的魔教圖騰如出一轍。
夜無月忽然停步,軟鞭卷住塊鬆動的冰岩:“到了。”眾人抬頭,隻見天山絕頂的冰魄寒潭已近在眼前,潭水被月光染成幽藍,中央懸浮著三座青銅祭壇,正是第95章失蹤的三件法器。而在祭壇中央,巨型丹爐正噴出滾滾黑煙,爐中血魂蠱與天山雪蓮的氣息瘋狂攪動,形成一道直通天際的黑色光柱。
“司徒烈那老東西在爐頂!”白若雪甩動飛袖,機關鳶突然發出蜂鳴,“還有東瀛忍者和血刃門殺手,這陣容比溫紫嫣的相親宴還熱鬨!”
淩風按住她肩膀,目光掃過丹爐周圍的朝廷叛徒:“看見那個穿紫蟒補子的了嗎?第79章密信裡的‘九千歲’,沒想到真敢來。”他握緊算盤,算珠間夾著第87章寒玉洞閉關時煉製的解毒丸,“夜無月,你帶雨柔去破壞丹爐核心;白若雪,用機關鳶乾擾忍者結陣;我去會會司徒烈。”
秦雨柔突然抓住他手腕:“小心他的扇子,第83章的毒針……”
“放心,”淩風衝她眨眼,“我現在百毒不侵——畢竟是嘗過蝕骨化功散的男人。”他轉身時瞥見白若雪正往機關鳶裡塞火藥,突然想起第50章夜探敵營時她把煙花當信號彈的壯舉,忍不住搖頭失笑。
司徒烈的笑聲從丹爐頂傳來:“淩風,你以為毀掉祭壇就能阻止本座?當年蕭雲蹤的小情人被我困在寒潭底二十年,她的血早把雪蓮泡成蠱王的溫床!”他折扇展開,扇麵上赫然是第48章君山島的魔教碑文,“看見爐子裡的金光了嗎?那是聖女的血脈,很快就會變成控製整個武林的鑰匙!”
淩風甩動算盤,算珠擊碎兩枚偷襲的毒針:“所以你才要偷《藥王經》?想靠現代醫學破解蠱毒?可惜啊,”他躍上丹爐,鞋底的防滑紋路與爐頂的機關卯榫嚴絲合縫,“第86章我試毒時就發現,九陽玄參與血魂蠱根本是同源——你以為的‘超級蠱毒’,不過是蕭前輩留給我的補品!”
司徒烈瞳孔驟縮:“你說什麼?”
淩風運轉內力,體內九陽玄參之力與丹爐中的血魂蠱產生共鳴,竟有金光從毛孔溢出:“第84章蕭前輩說過,聖女用禁術保下他的命,卻把魔教本源封在他體內。後來他傳給我,又被蝕骨化功散激發……”他算盤化作流光,“現在我才是真正的‘蠱王’,而你——”
“不過是個偷學魔教功法的雜役!”夜無月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淩風眼角餘光瞥見,她正以軟鞭纏住丹爐支柱,白若雪的機關鳶則化作火鳥,將東瀛忍者的“九鬼陣法”燒得七零八落。秦雨柔站在潭邊,冰魄寒訣正凍結潭水,阻止蠱毒隨水流擴散。
司徒烈怒吼著揮扇劈來,扇骨間竟彈出三棱軍刺——這招式與第62章歐陽飛雲的東瀛忍術暗器如出一轍。淩風側身避開,算珠擊中他手腕穴位,卻見他傷口處湧出黑色血液,竟已將血魂蠱與自身經脈融合。
“嘗嘗本座的‘血魔大法’!”司徒烈皮膚迅速皸裂,露出底下蠕動的蠱蟲,“這具身體早就不是凡人,就算你殺了我,蠱王也會——”
“會被我煉成解藥。”淩風打斷他,同時注意到秦雨柔突然踉蹌。她胸前衣襟滲出黑血,正是第98章中蠱的征兆,而她卻咬著牙繼續施法,冰魄寒訣在潭麵織出巨大的冰蓮。
白若雪的機關鳶突然爆炸,漫天火星中,她甩出流雲飛袖纏住丹爐頂蓋:“淩風!趁現在!”淩風會意,算盤爆發出九陽玄參的金光,正中丹爐核心。與此同時,夜無月揮鞭擊碎最後一座法器,天山雪蓮的花瓣如雪崩般墜落,將蠱王埋入冰雪。
但變故陡生——原本昏迷的聖女突然睜開眼睛,她的身體化作金色光點,融入淩風體內。淩風隻覺一股龐大的力量湧入丹田,竟與蕭雲蹤的劍意、九陽玄參之力、甚至前世的商戰記憶融為一體。
“這是……”司徒烈驚恐後退,“聖女的傳承?”
淩風看著自己掌心的金光,想起第73章古墓古書中的記載。原來聖女並未死去,她用二十年時間將畢生功力轉化為傳承,隻等真正能理解“武道”之人出現——而這個人,正是融合了現代思維與武俠精神的自己。
“司徒烈,你輸了,”淩風舉起算盤,算珠間流動著金色紋路,“你以為力量來自蠱毒,來自權力,卻不知道真正的強大……”他揮出一劍,竟是融合了青雲劍訣、破浪劍法、甚至現代擊劍技巧的全新招式,“來自兼容並蓄,來自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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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閃過,司徒烈的折扇碎成齏粉,他本人也被震飛數丈,跌落在寒潭邊緣。與此同時,秦雨柔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冰麵上。淩風衝過去抱住她,發現她後頸的圖騰竟在發光,與自己體內的金光遙相呼應。
夜無月走到兩人身邊,眼神複雜:“看來,當年姐姐不僅保住了蕭雲蹤的命,還為魔教留下了新的希望。”她望向逐漸消散的金色光點,“這些傳承之力,或許能徹底解開秦姑娘體內的寒毒。”
白若雪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機關零件撒了一地:“所以我們贏了?超級蠱毒沒煉成,司徒烈也掛了?”
淩風搖頭:“司徒烈還沒死——”話音未落,潭水突然沸騰,渾身浴血的司徒烈竟從水中躍起,手中握著半塊染血的玉佩,“你們以為毀掉丹爐就結束了?彆忘了,朝廷叛徒還在,幽冥殿還在,而我——”
他突然露出瘋狂的笑容:“有當今聖上的密旨!”
這句話如驚雷般炸響。淩風想起第73章古書提到的聖女與皇室關係,想起第97章蒙麵人揭露的朝廷陰謀,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當今聖上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他想利用蠱毒控製武林,鞏固皇權!”
司徒烈大笑:“總算聰明一回!當年蕭雲蹤與聖女相戀,不過是皇室為了控製魔教設的局,而你——”他指向淩風,“不過是個意外!但現在,聖女的傳承在你體內,隻要殺了你,整個武林都會跪在聖上腳下!”
淩風感覺懷裡的秦雨柔動了動,她虛弱地睜開眼,輕聲說:“淩風,用我的血……或許能阻止他……”
“閉嘴!”淩風喝道,“你以為我會再讓你冒險?”他轉頭看向夜無月,“帶她們先走,我來斷後。”
夜無月點頭,軟鞭卷起白若雪和秦雨柔:“我們在山腳等你——彆死了,蕭前輩還等著看你怎麼改變江湖呢。”
司徒烈揮扇攻來,這次他的招式竟融合了武當劍法與魔教邪功,與第66章武當叛徒如出一轍。淩風且戰且退,心中卻在快速盤算:朝廷叛徒、幽冥殿、東瀛倭寇、魔教傳承……這些線索終於在這一刻串聯成線,而關鍵的鑰匙,就在自己體內的金色傳承之力。
“嘗嘗這招‘血祭大陣’!”司徒烈甩出無數血線,在冰麵上勾勒出第48章的魔教碑文,“用你的血來喚醒蠱王,用你的命來成全聖上!”
淩風突然福至心靈,將九陽玄參之力與聖女傳承融合,竟在體內形成一個微型丹爐。他運轉內力,將血魂蠱的力量轉化為治愈之力,再通過算盤釋放出去——這正是第87章寒玉洞閉關時參透的“以毒攻毒”之法。
“萬法歸心!”淩風大吼一聲,算盤爆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竟將司徒烈的血祭大陣反哺為治愈之光。那些原本用於煉蠱的血液,此刻化作甘霖,灑在天山雪地上,竟讓枯萎的雪蓮重新綻放。
司徒烈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透明:“不可能……這力量……你到底是誰?”
淩風看著手中的算盤,想起前世破產時緊握的計算器,想起蕭雲蹤教他的第一式劍訣,想起白若雪的機關鳶、秦雨柔的冰魄寒訣、夜無月的幽藍軟鞭——這些來自不同世界、不同領域的力量,此刻竟在他體內和諧共生。
“我是淩風,”他輕聲說,“一個永遠不會放棄的卷王。”
司徒烈發出不甘的怒吼,最終化作一縷黑煙消散。淩風癱坐在雪地上,看著秦雨柔蒼白的臉,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遠處,白若雪正用機關零件修理夜無月的軟鞭,三人臉上雖沾滿煙塵,卻透著劫後餘生的笑意。
天山絕頂的風雪漸停,一輪朝陽從地平線升起。淩風抱起秦雨柔,感覺她的體溫逐漸回升,體內的寒毒竟在金色傳承之力的作用下慢慢消退。他望向京城的方向,知道這場與朝廷的博弈才剛剛開始,但此刻,他隻想珍惜這片刻的安寧。
“走吧,”他對同伴們說,“去山腳找家客棧,我請大家吃烤雪兔——順便商量下怎麼把當今聖上的陰謀公之於眾。”
白若雪聞言笑出聲:“還商量什麼?直接去金鑾殿貼大字報唄!我負責放煙花,夜無月負責砍門,你嘛……”她眨眨眼,“負責給那些老古董們上堂現代管理學課,教教他們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淩風搖頭失笑,心中卻充滿溫暖。他知道,無論前方還有多少挑戰,隻要有這些誌同道合的夥伴在,就沒有過不去的坎。而他,也將繼續用自己的方式,在這個武俠世界裡,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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