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在不斷盤旋:“這丫頭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真是閨女大了不由娘啊!玉露如今都已經十六歲啦,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永祥還在世的時候,那可是把玉露當成親生閨女一樣疼愛著呢,對她簡直是百般嗬護啊!”
回想起往事,秋容不禁感慨萬千。那時的她,其實心裡並不太希望玉露去讀太多的書,畢竟女孩子嘛,將來總是要嫁人的。可永祥卻不這麼認為,他總是說:“這丫頭可一點都不比那些小子們差呢,讓她去學點知識,說不定以後也一樣吃上公家糧呢!”
然而,如今的玉露卻讓秋容越來越失望。她不僅越來越不聽話,甚至連路都快要走歪了!秋容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覺得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給玉露找個好人家嫁出去。
假如玉露也像自己當年那樣,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到時候不僅玉露的聲譽會受到極大的損害!娘倆還不一起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來就在上個月,永祥還健在的時候,大嫂曾經提過一嘴,說什麼女孩子上什麼學啊,還不如趕緊找個人家嫁了,她娘家的侄子就挺不錯的!還說她娘家大哥可是劉家村的村長呢,家裡條件那是相當好的!
當時大嫂說這話的時候,永祥隻是笑著打了個哈哈,說玉露年紀還小,不著急談婚論嫁的……可誰能想到啊,這才過了多久,打臉就打得這麼快!h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絕對不能讓女兒走自己當年的老路,必須得早點做打算才行!
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腦子裡不停地想著這些事情,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就這樣一直坐到太陽落山,天色漸漸暗下來,她才猛地回過神來,然後急匆匆地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地朝王永祥的大哥王永航家裡走去。
到了王永航家門口,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抬手輕輕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大嫂劉愛花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把青菜,顯然正在擇菜呢。
大嫂一見到她,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喲,弟妹,你咋突然有空過來啦?”
秋容麵帶微笑地對大嫂說:“大嫂,我今天來呢,就是想跟您嘮嘮嗑,順便問問您上次提到的娘家侄兒。您看啊,我家玉露今年都十六啦,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呢!”
劉愛花一聽,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回應道:“喲,前些日子你們不還說閨女小,不願意這麼早談婚論嫁嘛!這才過了幾天啊,怎麼就突然轉性啦?彆以為我不知道啊,我可是聽說了,你家那丫頭片子可不太老實哦,我可不敢把我娘家侄兒往火坑裡推啊!”
就在這時,王家大哥王永航從裡屋走了出來,他聽到自己媳婦兒說的話後,臉色有些不悅地說道:“說啥呢你!這可是咱弟妹,玉露也是咱侄女兒,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咋能這麼說話呢!”
劉愛花見狀,狠狠地白了王永航一眼,沒好氣兒地說:“你們是一家人,難道我就不是人啦?”
王永航見她如此態度,心裡也有些惱火,但還是強壓著怒氣說道:“你這人,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呢!”
劉愛花卻不以為然,反而更加理直氣壯地回懟道:“嫌我說話難聽?那你去找個說話好聽的人去啊!”
王永航一臉無奈地看著對方,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可沒那閒工夫跟你瞎扯!”說著又看向秋容:“弟妹,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啊?要是真有什麼難處,你可得跟我們說啊,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幫的肯定會幫的……”
還沒等王永航把話說完,一旁的劉愛花突然傳來一聲冷嘲熱諷:“喲,她有難處跟你講又能怎麼樣?難不成她想要什麼,你就能像變戲法一樣,把東西都給她變出來?彆做白日夢了,真是可笑!”
王永航頓時火冒三丈,他猛地轉過頭,怒視著說話的人,嗬斥道:“你給我閉嘴!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秋容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的神色。她看了看王永航,又看了看大嫂,然後輕聲說道:“那……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她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王永航見狀,心中有些不放心,連忙快步追了出去,邊走邊喊道:“弟妹啊,你先彆走!你看你,平時沒事的時候都不會來我們家,今天突然過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跟大哥說,大哥一定想辦法幫你解決的!”
秋容一臉微笑的朝著王永航說道:“大哥,其實我過來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覺得玉露她也不小了,該尋個婆家了!畢竟女大不中留啊,所以本來想讓嫂子幫忙瞅個合適的家庭呢……”秋容說到此處臉上露出一絲憂愁!
王永航聽後,眉頭微皺,說道:“我弟弟在世的時候,不是一直都希望這丫頭能好好讀書的嘛!怎麼現在卻變成這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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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容歎了口氣,接著說:“可自從他不在了以後,玉露這孩子她就好像變了一樣,還跟著彆的不學好的孩子逃課,她還說不願意再去讀書了!她還……哎……”
王永航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陣,他終於開口道:“這個事情啊,就交給我吧!哪怕真的要給玉露尋個婆家,那也得尋個不錯的,不能委屈了咱家閨女不是!”
秋容聽了王永航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連忙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大哥多費心了!我這就先回去了!”說罷,她便扭動著那纖細的腰肢,緩緩地轉身離去,留下王永航一個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王永航站在原地,目光緊隨著秋容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的眼神深邃而專注,似乎要將她的身影永遠烙印在心底。
就在這時,劉愛花從院子裡走了出來,她看到丈夫那副如癡如醉的模樣,不禁心生不滿。
她快步走到王永航身邊,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腦袋,嗔怪道:“還看呢,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那可是你弟媳婦兒!”
王永航被媳婦兒這突如其來的一戳嚇了一跳,他回過神來,有些不悅地反駁道:“你還知道那是我弟媳婦兒,我跟你說,我就跟我弟媳婦兒說句話,你有什麼看不慣的?!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神經兮兮的!”
秋容匆匆回到家中,卻發現本應被鎖在家裡的女兒不見了蹤影。她心急如焚,腦海中閃過各種可能的情況,最後確定女兒一定是翻窗戶跑出去了。
秋容來不及多想,她轉身飛奔出家門,徑直朝著王永航家跑去。這個時候她想去找王永航,希望他能幫自己一起尋找女兒。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飄起了細密的雨絲,王永航剛剛轉過身,準備走進院子裡,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秋容焦急的呼喊聲:“大哥,不好了!玉露她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王永航心頭一緊,連忙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秋容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他連忙安慰道:“弟妹,你先彆著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秋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她語無倫次地說道:“大哥,我剛才回家的時候,發現屋子裡空蕩蕩的,玉露根本不在家。我找遍了整個院子,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這天馬上就黑了,她一個孩子能去哪兒呢?而且現在這天又開始下雨了,我真的好擔心她啊!”
王永航聽了秋容的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安慰秋容道:“弟妹,你彆太擔心,玉露可能隻是出去玩了,一會兒就會回來的。我這就去幫你一起找找她。”
然而,劉愛花卻在一旁冷不丁地插嘴道:“瞧瞧!這永祥才走了幾天啊,家裡沒了男人,自己連日子都過不好了!”
王永航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狠狠地瞪了媳婦兒一眼,嗬斥道:“閉上你那張臭嘴!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一巴掌扇過去!”
劉愛花氣勢洶洶地說道:“來啊,你打啊,王永航,今天你要是不打我,你就不是人養的……”那聲音在雨中顯得格外刺耳,她站在雨裡,渾身濕透,臉上滿是雨水和淚水交織的痕跡。
王永航站在屋簷下,看著眼前的妻子,心中的怒火被她的話徹底點燃。他瞪大眼睛,緊握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隨時都會衝上去給她一巴掌。
就在這時,秋容突然轉身,對著屋子裡的大哥和嫂子喊道:“大哥,嫂子,你們都消消氣,確實怪我!是我打擾到你們了!我這就自己去找玉露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衝進了雨幕中,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視線裡。
王永航氣得一甩手,對著秋容離去的方向怒吼道:“你啊你啊……”然而,他的話音未落,自己也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緊跟著秋容衝進了雨中。
“誒,都下雨了,你還跑出去乾什麼啊?”劉愛花在後麵焦急地喊道,但王永航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她的呼喊。
就在這時,王永航的兒子王國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他其實聽到了父母剛才的爭吵,眉頭緊緊皺起,一臉無奈地對母親說道:“我說娘啊,你說你那麼針對我嬸子乾啥啊?我可聽到了,玉露妹子不見了,我也要出去幫忙找找去!”
劉愛花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滿臉怒容,沒好氣地說道:“你去乾啥啊?玉露那個丫頭片子,指不定又跑到哪家小子那裡鬼混去了!你上哪兒找她去?”
王國柱見狀,連忙勸慰道:“娘,您彆這麼說玉露妹子啊,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嘛!”
然而,劉愛花根本不聽他的勸解,反而更加生氣地嚷道:“我就這麼說了,咋地?你看看那個女人,整天一副狐媚相,你小叔才走了幾天啊,我都不知道在村裡聽到多少關於她的風言風語了!”
王國柱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解釋道:“娘,您也說了那隻是傳言而已,傳言哪有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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