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扮作流寇的大月軍士目眥欲裂,口中痛呼不已。
“豎子爾敢?”
他們紛紛圍聚上前,想要將太子斬於馬下,血債血償,卻不是青年一合之敵。
很快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
擒賊先擒王,武將已死,軍心自然就散了。
更何況,此刻的他們並非保家衛國的軍士,而是惡貫滿盈的流寇。
即便處於憤恨之中,想斬殺太子報仇,卻失了理智和章法,很快便被青年擊退。
瞥了眼倒在地上哀嚎不斷的大月軍士,太子雙腿一夾馬腹,駐守在峽穀前,不讓身後的司菀暴露在危險之中。
見此情形,安平王大為感動,三兩步衝上前,輕輕撫摸太子胯下的戰馬,諂媚道:
“侄孫這一杆紅纓槍使得出神入化,英姿勃發,委實厲害至極。”
太子懶得理會安平王,略微側了側身,回頭望向新婚妻子,下顎微抬,顯得疏離又倨傲。
隻是那雙黑眸滾燙明亮,藏著的熱度讓司菀想起離京前的那晚,幾乎快將司菀融化。
芙麵略微泛紅,司菀走上前,輕聲道:
“這些流寇一個個生得孔武有力,若就地斬殺,未免太可惜了,還不如物儘其用。”
“如何物儘其用?”安平王問。
“既然是戰俘,莫不如當讓他們充作建城的第一批民夫,倒比普通農人更為合適。”
司菀想要建城,最緊要的就是勞動力,軍隊訓練有素,又便於指揮,恰是最好的選擇。
“好,那我便多擒一些人,也能讓菀菀的徠民之策儘快實現。”
太子低聲誘哄,帶著粗繭的指腹摩挲著女子柔嫩的掌心,旖旎非常。
安平王嘖了一聲,擋住雙眼,透過指縫看向這對新婚不久、黏黏糊糊的小夫妻,暗自偷笑。
太子瞪了他一眼,吩咐扮作商人的齊軍將剩下的大月軍士都給捆了,足足有五百餘人,可謂是戰果頗豐。
司菀也甚是滿意。
“大月人口堪堪百萬,軍隊也就數萬人,如今糧草無繼,能調動的不足一成,今日俘獲五百餘人,對月懿公主而言,隻怕會傷筋動骨。”
安平王滿臉幸災樂禍,他對月懿這等居心叵測的瘋婦,簡直恨進了骨子裡。
這會兒能狠狠挫她的銳氣,心裡甭提有多痛快了。
“其實月懿公主也算謹慎,散布的消息是此地有一支三百餘人商隊。
派遣五百名軍士來劫掠,在她看來,已經稱得上地利人和,絕不會生出半點差錯,可惜消息是假的,便成了甕中之鱉,落入陷阱,不得脫身。”
司菀溫聲道。
安平王:“太子妃,接下來該如何行事?守株待兔嗎?”
司菀搖頭,杏眸略微眯起。
“月懿公主狡詐如狐,假使這五百餘人未能及時返回,她便會猜到這些人被咱們一網打儘,以她的脾氣秉性,謹慎十足,又豈會主動送上門來?
莫不如主動出擊。”
司菀輕輕拍撫太子結實的胸膛,感受到瞬間繃緊的肌肉,她眨了眨眼,笑著開口:
“殿下,有無信心再打一場勝仗?”
太子耳根滾燙,俊臉泛起一絲薄紅,嗓音微帶著幾分啞意。
“自然有,我現在帶兵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