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新城乃勞民傷財之舉,你怕承擔罵名,沒有動用大齊軍民,反倒極力壓榨大月俘虜,這些屍體就是證據!”
月懿不依不饒。
她意識到,這是最後的機會。
今日若不能利用神勇侯,斬殺司菀,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圍聚在附近的百姓越來越多。
司菀沒有回避,當著眾人的麵,解開屍首的衣衫。
安平王和金雀瞧見她的動作,也跟著剝衣服。
眾人不明所以,還以為司菀在褻瀆死者。
有的正義之士,對司菀怒目而視。
“快住手!”
衣衫儘除後,屍體赤條條呈現在所有人眼前。
司菀行至神勇侯身邊,揚聲道:“侯爺常年征戰,見過的屍首不計其數,你來看看,這些人的死因為何?
究竟是疲累致死,還是另有緣由?”
死於徭役的民夫,身軀通常會殘留鞭、杖之類的傷痕。
而死者身上僅有一處致命傷,在大動脈。
“他死於失血過多。”神勇侯嗓音艱澀。
司菀又指向另一具屍體。
依舊是頸側有道傷口。
神勇侯沉默。
“諸位都看見了吧,這些死者根本不是因建城喪命,是被歹人所害!而真凶,正是太後和月懿公主!”
太後麵皮抖了抖,嗬斥:“司菀,你莫要信口雌黃!”
月懿公主肩膀瑟縮,暗暗琢磨該如何逃出新城。
司菀卻不肯放過她,直接揭穿真相:
“皇祖母之所以一再庇護月懿,是因為用了她配製的虎狼藥,藥性成癮,無法戒斷。”
神勇侯望向胞妹,問:
“她說的可是真的?”
太後矢口否認:“哀家怎麼可能用虎狼藥?大哥,你彆被司菀給騙了,她滿嘴謊言,沒有一句實話、”
“撒謊與否,一驗便知。”司菀打斷太後的話。
神勇侯問:“怎麼驗?”
司菀:“在此地搭起營帳,讓皇祖母待在此處,多飲水,要不了三日,便能見分曉。”
聽到這樣的提議,太後既驚惶又惱怒。
“司菀,你把哀家當成任你折辱的玩意,你眼裡可還有尊長?”
司菀不卑不亢作答:
“真正的尊長,不會像您這樣,將家國大義棄之不顧,肆意陷害小輩,路是您自己選的,就彆後悔。”
神勇侯衝著副將低語幾句,不多時,在太後癲狂的神情中,搭好了營帳。
兩名嬤嬤給太後搜了身,確定她身上並無可疑物品,便讓她進營帳歇息。
司菀、安平王、神勇侯、月懿公主都佇立在原地。
不同之處在於,其他三人是自願留下,而月懿卻彆無選擇。
她急得滿頭大汗,整個人都快被撲麵而來的恐懼淹沒,拚命祈求上天垂憐。
可惜卻全無用處。
斷藥的第三日,太後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