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好無恥啊!分明是害怕皇帝起疑,偏要將責任推到你頭上,不要臉!”
司菀眼神冷了幾分,語氣淡淡:
“大哥二哥能這麼想,是大齊之幸。”
靈虎查驗之事既已確定,皇帝疲乏至極,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司菀抬腳離開養心殿,還未等走出多遠,大皇子快步追了上來。
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司菀,似是覺得帷帽礙眼,大皇子伸出手,試圖摘下帷帽。
金雀上前一步,擋在主子跟前。
“大哥,你這是作甚?”司菀心底翻湧著濃濃殺意。
大皇子:“遠觀方丈已經離開,此地再無外人,弟妹何必以紗覆麵?不如隨我一同回府,聊一聊邊關戰事。
聽說六弟被異族打得龜縮城中,每次出兵,都空手而歸,甚至還折損了不少猛將,六弟不是有戰神之名嗎?
怎的如此不濟,不會是個外強中乾的酒囊飯袋吧?”
司菀兩手緊握成拳,芙麵因怒氣漲得通紅。
原本她還想維持表麵和平,但大皇子的所作所為,委實讓人倒胃口。
還不如撕破臉來得乾淨。
“謝胥,你想死就直說。”
“弟妹,這話不對。”
大皇子搖搖頭,走上前,想要推開金雀這礙事的丫鬟。
豈料推了幾下,金雀依舊紋絲不動。
腳下仿佛生了根似的,穩如泰山。
大皇子黑了臉。
“比起我,六弟身處戰場,每時每刻都需以性命相搏,他死的概率更大,不是嗎?”他壓低聲音道。
司菀猛的一甩手腕,指甲彈向大皇子的雙眼。
眼瞼處肌膚本就脆弱,登時湧出鮮血,疼得他嘴裡哀嚎不止。
二皇子急忙衝過來,攙扶滿臉血痕的大皇子,低吼道:
“司菀,你敢傷人?”
司菀冷笑:“有什麼不敢的?我告訴你們,要是還有下次,我就把謝胥的眼珠子摳出來喂狗。”
說完這句話,她徑直轉身離開。
等上了馬車,司菀用胰子反複洗了好幾遍手,還用烈酒擦拭一番,手背處的皮肉通紅腫脹,金雀心疼得不行,忙取來脂膏給她塗上。
“主子若覺得打他臟了手,交給屬下處置即可。”金雀忍不住咕噥。
“就算謝胥品行低劣,到底也是皇子,你豈能對他動手?
我傷他,是因為他出言不遜,就算鬨到聖上麵前,我也是占理的一方。
隻是此人委實下流卑鄙,我都怕他染上什麼臟病,這才多洗了幾回。”
聽到這話,金雀恨不得立刻捆了大皇子。
一個貪花好色、不知所謂的廢物,仗著自己皇長子的身份,夥同護國寺的和尚陷害主子不算,還出言不遜,覬覦當朝太子妃。
這種貨色,趁早送交三法司,指不定能審出多少罪名。
一晃眼,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宮裡傳來消息,須得一同前往護國寺,驗明雷擊木所載內容是否為真。
這幾日,趙氏急得不行,嘴角都長出數個燎泡,每天夜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剛閉上眼,腦海中便浮現出一隻凶猛獰惡的白虎,張著血盆大口,直奔菀菀衝來。
趙氏身為母親,又怎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