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大齊的功臣,背井離鄉,駐紮邊關,保家衛國,闔該由我向你們道謝才是。”
司菀語氣溫柔,僅用了寥寥數語,便將這群五大三粗的將領哄得合不攏嘴,對她的印象也直線好轉。
見此情形,尤琿愈發不忿,生怕眾將被司菀籠絡過去,陰陽怪氣道:
“不知太子妃千裡迢迢趕至邊關,究竟有何要事?您金尊玉貴,可不能有半點損傷。”
司菀輕聲說:“我帶來了一批糧草。”
“糧草由軍隊押送即可,何須勞煩您?”
尤琿認定了司菀在撒謊。
無非便是刁蠻任性、不顧大局,想和太子團聚罷了。
還扯了塊遮羞布,以押送糧草為由,親自從京城趕來,簡直令人笑掉大牙。
看穿了尤琿的想法,司菀麵色不變,補充道:
“除了糧草外,還有一道功效卓著的金瘡藥方,不便假手於人。”
“金瘡藥方?哈哈!實不相瞞,齊軍已有十日未和異族交手了,軍營哪有人受傷?連普通傷藥都用不上,何況太子妃口中功效卓著的金瘡藥。
這玩意根本咱們用不到,白費了太子妃的一點心意。”
“有備無患,總比臨時再尋來得便利。”司菀語氣淡淡。
隔著一層帷帽,尤琿看不清司菀的真容。
但他卻渾不在乎。
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罷了,就算京中百姓將她捧到天上去,也改變不了事實——
司菀身上的那些功績,指不定都是秦國公府以及太師府為她謀劃的。
目的便是讓此女嫁入東宮,好飛上枝頭變鳳凰,將來坐穩大齊皇後的位置。
尤琿可不會被這些小伎倆蒙蔽雙眼。
他活了大半輩子,身邊能稱得上胸有丘壑的年輕女子,唯有玉貞一人。
玉貞要是願意前往京城,以她的人品相貌、才學智計,定能壓過司菀一頭。
“罷了,末將說什麼,太子妃都聽不進去,您總有您的理由,隻是軍營中不允許有女子出入,殿下準備將太子妃安置在何處?”
太子冷聲道:“城主府還空著,太子妃的車隊暫時在那處落腳,絕不會違背軍紀,尤將軍放心便是。”
司菀環視一周,發現營帳內老將居多。
這些人對太子麵服心不服。
而尤琿,更是連表麵功夫都不願做。
直到日落西山,司菀前往城主府,太子更是夜半時分方才歸來。
司菀剛沐浴過,豐厚發絲還殘留著些許潮意,她懶洋洋倚靠在貴妃榻上,麵頰照比先前豐腴些許,粉光瑩潤,說不出的美麗。
太子看直了眼,隻覺得一股熱意順著四肢百骸彌散開來,令他渾身血氣翻湧,口乾舌燥。
“菀菀……”
太子湊上前,將女子抱在懷裡,動作極其輕柔,仿佛司菀是易碎的瓷器。
薄唇啄吻她的發絲和麵頰。
即便內心浮現出無數旖旎孟浪的想法,太子也不敢妄動。
菀菀還懷著身孕。
腹中是他們共同的孩子。
司菀倚靠著青年寬闊結實的胸膛,有些心疼的回抱住他。
她早就知道邊關局勢不妙,卻未曾料想竟如此嚴峻,彷如風霜刀劍,層出不窮。
阿衍雖然勇武過人,卻無法對袍澤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