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雪被香君沒來由的陰陽怪氣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進來之後,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哪裡就嚴肅了,娘娘怎麼就生我的氣了?”
香君沒好氣地說:“那你離本宮那麼遠做什麼?”
“外麵更深露重的,奴才身上有寒氣,怕凍著娘娘,這才先烤烤火。”
“本宮燥得很,不怕冷。”
聽到香君這樣說,顧亭雪低下頭,忽然極輕地笑了一聲。
“奴才知道了。”
他收起烤著火的手,朝香君走過去。
香君的寢殿內彌漫著沉水香的氣味,也是奇了怪了,今日香君覺著這香氣,特彆的惱人,熏得她都要暈了。
顧亭雪走到香君麵前停下,低頭含笑看著她。
香君沒來由的有些緊張,抬眸,對上顧亭雪那雙幽深的眸子。
雖說,顧亭雪已經儘量擺出一副刻意低垂的恭順姿態,可卻還是藏不住眼裡的戲謔。
“你笑什麼笑?”
香君正要罵他,卻又聽顧亭雪輕笑了一聲。
他笑得很愉悅,很動聽。
以至於,香君都沒了脾氣。
他伸出一隻手把香君扯到自己麵前,攬住她的腰,低頭看著她,滿眼都是柔情蜜意地問:“娘娘這般,可是想我了?”
香君撇撇嘴,忽的有些委屈,伸出手,摟住顧亭雪的脖子。
“想了。”
這句想了,似乎是刺激到了顧亭雪。
他低下頭,咬上了香君的嘴唇。
興許是太久沒見,兩人都有些激動。
屋內,暖爐燒得劈裡啪啦的。
沒一會兒香君的口脂就被親花了,兩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分開。
香君伸出手,摸了摸顧亭雪沾上口脂的唇角。
她埋怨地看著顧亭雪,恨恨地說:“顧大人如今真是忙,這麼多天了,竟是抽不出幾個時辰來看看我,還得我給你送東西,才曉得來見我。”
“娘娘這就是冤枉奴才了,這些日子,皇上天天在娘娘這裡,娘娘還讓我來,不怕奴才發瘋麼?”
香君冷哼一聲,“怎麼,皇上在的時候,你就沒發過瘋麼?本宮可記得,你這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瘋得很。”
兩人都想到了那一日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兩人便這麼抱在一起,一邊扯著對方的腰帶,一邊往床上去,脫衣服的動作都熟練的很。
兩人正意亂情迷的時候,忽然,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在屋內響起。
顧亭雪和香君的動作同時一滯。
兩人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同時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那聲音是從牆角發出來的。
牆角有一個巨大的花瓶,室內燈光昏暗,但仔細看,卻還是能在影影綽綽之間,看到那裡有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