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強捏著劉章明的脖子讓他看視頻,“小崽子,你自己看看。就是你把你爸逼瘋的,還非賴我身上!你要是不欠債,你爸會為了錢急得發瘋嗎?”
劉章明甩開他的手,理直氣壯道:“你本來就欠債不還!你欠了我媽一條命,現在又欠了我爸的命!”
“當初又不是我逼著你爸替我出錢的,是你奶奶逼的!你要算賬,去地下找你奶奶,彆找我。那一千多塊,我早還你爸了。你爸自己沒能力過不好,就把什麼事都賴在我身上!我冤死了!”
劉章明被他氣得臉都漲紅了,“你,你……沒良心!”
林司言再次打斷他們的爭吵,“劉永強,你跟劉永貴吵完架後,你去了哪裡?”
劉永強愣了一下,他看到他老婆在對他擠眉弄眼,他不耐煩道:“我在家睡覺啊!”
彭金娣跺了跺腳,插著腰氣憤道:“你那天午飯都沒吃,就開車跑縣裡去了,還睡覺!說吧,你到底去找哪個野女人了?”
“什麼野女人?我跟我朋友吃飯去了。”
“什麼飯要吃一晚上?”
劉永強不耐煩道:“你管不著!不想過就離,你滾回娘家去!”
彭金娣不說話了。
林司言道:“你去哪個飯店吃飯了?”
劉永強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改口道:“我去我朋友家吃的。”
“麻煩叫你的朋友過來作證。”
劉永強急了,他辯解道:“警察同誌,我不可能殺我哥的。他可是我哥啊,我親哥,我要是殺他,我不是畜牲嗎?我哥不會是撞破頭死的吧?那也不能怪我啊,是他自己撞牆撞死的!”
林司言再次重複道:“你那天到底去了哪裡?”
劉永強咬死不說,“警察同誌,那是我的隱私,我有權不告訴你們!”
林司言給李光耀使了個眼色,“把他帶回去審。”
“警察同誌,我真不是凶手!”
林司言現在還不確定他是否是凶手,但他一直遮遮掩掩不肯坦白那晚去了哪裡,肯定是做違法犯罪的事!而且這罪應該不小。
林司言帶人搜查了他家。在他家的後院裡找到了一把柴刀、一把斧頭,還有十多個洗的很乾淨的鐵籠子。
“我平時會收購村裡的土雞去城裡買,這是用來裝雞的!”劉永強解釋道。
那把柴刀和斧頭都被磨得很鋒利。
溫雨瀾往那把斧頭上噴了魯米諾試劑,沒一會兒斧頭上出現了熒光反應——這說明斧頭上沾了血跡。
劉永強家的院子裡停著一輛黑色小轎車。車玻璃貼了反光膜,從外麵看不到車裡麵的情況。
“你隻有這一輛車嗎?”林司言問道。
“對。”
林司言又問,“你平時就用這車運送土雞?”
“當然不是,我會借個貨車來運。”
他們檢查了劉永強的後備箱。一打開門,他們就在後備箱裡聞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但是後備箱裡很空,裡麵沒有裝東西,而且似乎被清洗過。
溫雨瀾往後備箱裡噴了魯米諾試劑,後備箱的地板上出現了熒光反應。
“這裡和這裡都有滴濺狀的血跡。”溫雨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