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遍了葉景青的家裡,沒發現他藏起的電子設備,倒是在他臥室裡找到了不少牙印。
李光耀吐槽道:“他好像是屬老鼠的,不會真的是耗子成精了吧,怎麼這麼喜歡咬東西?”
唐進糾正他,“你這是封建迷信思想,這世界上沒有妖怪!根據弗洛伊德的理論,他隻是口唇期的欲望沒被滿足,所以才這麼喜歡咬東西。”
“什麼玩意?聽不懂!”
“通俗地講,就是孩子斷奶斷得早,長大後就容易喜歡咬東西。比如你,老喜歡嚼檳榔。”
“……我那是為了戒煙!你老給我看什麼吸煙者的肺、吸煙者的慘烈下場,我這不開始戒煙了嘛。”他嚴重懷疑唐進是受不了煙味,才忽悠他戒煙。
“可檳榔的危害性比香煙更大……”
“閉嘴!”
“哦。”
兩天後,DNA檢測結果出來了:葉景青的DNA與那根頭發匹配上了。
李光耀氣憤道:“這個葉景青的心理素質真高!我還以為他不是凶手呢,我告訴他我們已經有了證據了,他可是一點都不慌。沒想到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林司言和唐進再次提審了葉景青。
看著DNA檢測結果,葉景青滿臉茫然,他皺眉,然後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煩躁道:“林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的頭發怎麼會在死者的身上?我沒殺人啊!”
林司言拔高了聲音,“我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頭發是在死者身上發現的!
是不是因為你拋屍時戴著假發,你很確信,頭發不可能落在拋屍現場。所以隻能是殺人時,掉落在了死者身上。”
葉景青喃喃道:“是啊,我為什麼知道頭發掉落在死者身上?我不應該知道的啊!是你們告訴我的吧?”
“我們沒有告訴過你。”
葉景青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混亂。
“林警官,是有人陷害我!我是重症病人啊,我這麼虛弱,怎麼可能有力氣去殺人?”
唐進反駁道:“你咬手銬的時候力氣可大了,我們掰了好久,才掰開你的嘴。”
林司言把兩名死者的照片放到他麵前。
“你真的不記得你是怎麼殺害了他們嗎?”
“我沒殺人!黃玉飛是我朋友,我為什麼會殺他?這個暖洋洋是我的粉絲,我們關係很好的,我怎麼會殺她?”
“你之前還說你不認識暖洋洋!”
“我這麼說過嗎?”葉景青驚恐的萬分,“林警官,你讓我安靜一會,我好像想起了什麼。”
葉景青看著自己罪惡的雙手,一種無法抑製的焦慮湧上心頭。
哢嚓,牙齒與木頭桌子發出尖銳的聲音。
葉景青突然發瘋,用力地咬住桌子,還試圖咀嚼起來。
林司言趕緊按住他的頭,想把他拉開,可他的力氣突然變得特彆大,最後還是唐進撓了撓他的胳肢窩,他才鬆開嘴。
木桌上留下了一個醒目的牙印,上麵還粘著血漬和膿液。
“你瘋了嗎?這是桌子,你吃桌子乾嘛?”林司言沒好氣道。
“林警官,對不起。我控製不了自己。我餓了,我很餓很餓,我再不吃飯,就要餓死了。求求你,給我點吃的吧!”
“進審訊室前,你不是剛吃過流食嗎?你怎麼可能還會餓?”
“我不知道。我感覺我要餓死了。求求你們,給我吃的,隨便什麼都可以,我都能吃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