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確定!地上還有好大一攤血。我當時跑進去,摸了摸他的屍體,冷冰冰的。嚇死我了!”
江寧希立刻反駁道:“按照你們的供詞看,死者死亡不到1個小時。這時候屍溫幾乎沒多大變化,屍體怎麼會是冷冰冰的呢?”
張美玉結結巴巴道:“可……可他摸起來真的是冷的。可能是風吹的。我當時摸的是他的臉。他體虛,手、腳和臉一向都是冷冰冰的。”
“風吹的?當時的窗戶是開著的?”
“對。”
“那把裁紙刀平時放在哪裡?”
“書房的抽屜裡,跟沒裁剪的宣紙放在一起。”
林司言質問道:“是不是隻有你清楚這把刀放在哪裡?”
“你們懷疑我殺了隆盛?我為什麼要殺他?沒有他,我和我女兒兩個外姓人怎麼在祁家立足?”張美玉站起來,激動地哭訴道,“整個祁家,隻有我最沒有犯罪動機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活著。”
“這可未必。他死了,你拿到了遺產後,就可以開始新生活了。”林司言反駁道,“沒有人願意伺候一個癱瘓了的老頭子吧。”
“就算他留給了我財產又怎樣,這種情況下,我們母女能拿的到嗎?再說,他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棺材,我熬死他不就行嗎?乾嘛還要冒險殺他?”
林司言咄咄逼人道:“既然拿不到遺產,你留在祁家做什麼?你甘心給一個癱瘓的老頭子當免費保姆嗎?”
張美玉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也不裝可憐了,抱著手臂道:“反正人不是我殺的!我要是想殺他一個癱瘓的老頭子,多的是機會偽造成意外,為什麼要用刀殺他?”
張美玉離開後,唐進分析道:“凶手很可能是張美玉。她和王媽到書房的時候,死者根本沒有死,隻是睡著了,張美玉趁著保姆不注意,用刀捅死了他。這是推理小說裡非常經典的殺人手法。”
林司言反駁道:“這種作案手法風險很大。死者中刀後不會立刻死,他很可能會因為疼痛而發出聲音,打亂凶手的計劃。”
唐進馬上打補丁,“死者可能被迷暈了!”
江寧希打了個哈欠,“那也不對,其他人很快就過來了,他們查看屍體時,一摸鼻息,不是也暴露了嗎?”
林司言把咖啡粉倒在一次性杯子裡,邊倒熱水邊道:“可是張美玉把門鎖住了。其他人根本沒辦法進去查看屍體。難道凶手真的是她?可她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江寧希和唐進也想不通動機。就像張美玉說的,她想悄悄弄死祁隆盛,多的是機會,沒必要用刀殺人。
更何況,祁隆盛也活不了幾天,熬死他也用不了多久,何必冒險殺人?
林司言把泡好的速溶咖啡遞給江寧希。
江寧希搖頭,“我不喝速溶咖啡。”
“那我喝。”唐進端過杯子,剛想喝,就看到林司言看著他,他乖乖把杯子放到江寧希麵前。
“寧希姐,湊合喝喝吧,還有好多人沒問完呢,估計得熬一整夜。”
“好吧。”
江寧希喝了一小口,立馬就精神了不少。
因為太難喝了。
林司言又給唐進泡了一杯。
唐進無語,這兩杯有什麼區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