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爸爸?什麼孩子?哪來的爸爸?李麗莎的父母猶如被雷劈了,久久沒回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孩子?”李媽媽震驚道。她發現她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了解女兒。
溫雨瀾解釋道:“你女兒懷孕了!”
“不可能!她一向潔身自好,怎麼會懷孕?”
李爸爸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會不會是被……教她小提琴的馮老師看著不太正經,會不會是他?他之前搞黑幕,害得我女兒失去了參加小提琴比賽的資格。”
江寧希問道:“馮老師性騷擾李麗莎了嗎?”
李爸爸搖頭,“我也不確定,但他總是針對我女兒。不過,我女兒也是不吃虧的性格,她經常會反擊回去,這導致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差。我去學校投訴過一次,但是沒有用,他反而變本加厲了。”
“他叫什麼?”
“馮源。”
蘇欣慧記下了這個名字。
李麗莎的父母最終簽了同意書。
李爸爸道:“你們一定要找到那個害死我女兒的凶手,有什麼要求,你們儘管說,我們通通都同意。”
溫雨瀾連晚飯也不吃,立刻開始解剖屍體。小周隻能匆匆咬了幾口麵包,陪著她一起加班。
李麗莎父母的證詞讓李麗莎墜湖又多了個疑點:她之前並沒有自殺傾向。
吃晚飯時,唐進邊吃飯,邊看江州市的晚間新聞,他驚訝地發現,新聞竟然報道了楚健救人的采訪片段,市裡還給他頒發了見義勇為的錦旗。
江寧希聽到報道後,感慨道:“這傳播速度可真快啊。上午剛接受采訪,晚上就播出來了。”
“他怎麼不把劉子晗的尋人啟事也貼旁邊?這樣找人的效率不是高一點?”蘇欣慧道。
“那可不一定,江州晚間新聞隻有老年人才看,年輕人都不看這個。”
唐進氣憤地看著王小濤。
“你除外。”
唐進收回目光,繼續吃飯。
林司言疑惑道:“劉家興都有能力讓楚健上新聞,她為什麼不貼尋人啟事?”他還是懷疑劉家興跟劉子晗的失蹤後有關。
“家醜不可外揚啊!”李光耀道,“他們那個階層都是要臉的。麵子比親情重要!”
蘇欣慧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劉子晗會不會被她媽媽關起來了?劉家興不是要舉辦婚禮了嗎?為了防止劉子晗搞破壞,所以把她囚禁起來了!”
“……”
“……”
蘇欣慧板著臉看著他們,“你們為什麼都這個表情。破案也是需要想象力的。”
唐進高情商道:“我們隻是被你的想象力震撼到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你的分析也有一定的道理。從古至今有很多針對女性的榮譽謀殺。”
“……”
江寧希道:“我們調查一下劉家興名下的房產,以及她的租房記錄,看看有沒有線索。”
李光耀嘟囔道:“這個要調查,那個也調查,整得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忙活半天,也不見有什麼成果。”
林司言看向李光耀,“那你有調查思路嗎?”
“沒有!”
現在也隻能有棗沒棗都打上兩杆,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第二天一上班,他們就被溫雨瀾叫到了會議室。
溫雨瀾頂著兩個黑眼圈,但卻神采奕奕,整個人似乎有點亢奮。
小周的眼底也一片烏青,他眯著一雙眼睛,頭低著,處於要睡不睡的狀態。
蘇欣慧驚訝道:“溫法醫,周法醫,你們不會一晚上沒睡覺吧?”
小周猛地驚醒,他四處看了看,疑惑道:“我怎麼閃現到了會議室?”
唐進調侃道:“因為你會特異功能。”
小周摸了摸臉,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
溫雨瀾站起來,語氣很篤定道:“李麗莎是被人謀殺的!”她語氣一頓,“凶手是楚健!”
眾人沒有很驚訝。因為李麗莎的溺亡存在很多疑點。
“楚健不是救人的嗎?怎麼變成了凶手?難不成他還賊喊捉賊了?”李光耀嘟囔道,但對上溫雨瀾冰冷的視線,他又閉嘴了。
他總感覺這兩天的溫法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眼神冷得能刀人。
溫雨瀾沒搭理李光耀,她彙報了屍檢結果:“死者不是自然溺死,而是被人按在水裡淹死的。死者肺部水腫程度較低,伴發點狀出血,而且溺液很少,這些都能證明,她是快速強製入水導致的呼吸抑製。”
唐進疑惑道:“可是死者的身上沒有發現明顯的遏壓痕或防禦性抓痕啊。凶手是怎樣讓她淹死的?”
“她那時候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溫雨瀾語氣一轉,“真正跳下水救人的,不是楚健,而是李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