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消防想到上回她沒吃醋,盛延生了好大的氣,她這次要是再回答不吃醋,盛延肯定又要生氣。
白筱帆眼珠轉了轉,她做出一副生氣的表情,雙手叉腰,“吃醋!我太吃醋了!你不許跟小女生談戀愛!”
她演技拙劣,煞有其事的樣子倒是挺可愛。
盛延啼笑皆非,知道她並沒有真的生氣。
盛延嗯了聲,牽著白筱帆的手往回走,他開始後悔,起初就該先占有了她的心,再占有她的人,現在想要俘獲她的心,簡直難如登天。
看她始終不把他當回事,盛延內心挫敗感十足,心底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又癢又痛,他向來是謹慎從容的人,居然有一股衝動,想掐著她的肩膀,哭訴,質問:
白筱帆,你多愛我一點好不好,你愛愛我好不好,你什麼時候才會因為我生氣吃醋呢?
回到下榻的酒店,盛延正在陽台講電話,白筱帆擦拭濕漉漉的頭發,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
這裡是政府人員提供的酒店,樓層不高,有陽台可以吸煙,盛延手裡拿著一根煙,陽台的玻璃門關著,白筱帆看到團團煙霧,盛延很少抽煙,回來的路上情緒就不高,是不是聽了她那句話。
白筱帆不明白到底什麼回答才是標準答案,即便說吃醋了盛延也不高興。
因為小時候的經曆,白筱帆很害怕被冷暴力,她沒吹頭發就躺了下來,蜷縮成一團,盛延講完電話,進去洗澡衝掉一身煙味,躺上床發現她頭發還濕著。
“吹乾頭發。”
“我困了。”
白筱帆被他抱起來,坐在盛延懷裡,他把風調到最小,大掌陷入她發絲裡,動作溫柔,白筱帆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睡著時,盛延在她耳邊忽然說了一句,“你想要個孩子嗎?”
白筱帆冷不丁被驚醒了,盛延關了吹風機,緊緊抱著她,白筱帆在他懷裡像隻寵物貓,白筱帆抬起手圈著他脖子,“你說什麼?”
筱帆,你還在吃藥嗎?”
白筱帆這才猛然想起,糟了,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她之前多囊一直在吃媽富隆,也就是長效避孕藥,每天一粒,對身體傷害小,調養多囊,前段時間身體好了,就把藥停了。
算一算日子也有一段時間沒來大姨媽了,可不會這麼巧吧,她多囊不容易受孕,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懷上。
大約是花店的工作太忙,才沒有來例假。
盛延看著白筱帆神情變換,時而擔憂時而鬆了口氣,盛延揚眉,“在想什麼?”
白筱帆問,“你這麼說,是想要個孩子嗎?”
“當然,我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不過你放心,即便我們有了孩子,我也會把滾滾視若己出,她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會一碗水端平。”
白筱帆把臉埋進他懷裡,婚事還沒落定,她還不想要孩子,畢竟身份差距大,變數也大。
白筱帆不想讓他掃興,於是賣乖說,“懷孕後我不能跟你做了,足足十個月,你能忍嗎?”
盛延悶笑一聲,湊近白筱帆耳朵說,“不是還有嘴巴,和手嗎?”
白筱帆羞得臉漲紅,“盛延你這個大壞蛋!”
盛延爽朗大笑,抱著白筱帆上了床。
盛延提前幾天來寧城,所以有的是時間陪白筱帆逛逛,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第三天盛延有應酬,自治區黨委常委那邊組了飯局,盛延推脫不掉。
白筱帆本打算自己在酒店看追劇,沒想到接到了高中班長的電話。
看見白筱帆朋友圈,得知白筱帆來了寧城,班長俞麗正好組了同學會,邀請白筱帆來參加。
白筱帆大學去了鵬城念書,畢業後又定居鵬城,期間隻參加過一次同學聚會,算算都有五年時間沒來過了,上次還是白筱帆跟薑新成結婚後來的。
陸珍這次回寧城是辦理過戶手續的,跟白筱帆一起去了同學聚會,陸珍開了一台電動車來接白筱帆,寧城的電動車很多,出行比汽車方便。
白筱帆戴上頭盔坐在後座,想起以前高中晚自習那會就跟陸珍開電車去吃地攤,那會無憂無慮,沒想到出了社會煩惱這麼多。
“你怎麼回寧城了?”
“我老公被調來了這邊。”
白筱帆不好細說,陸珍倒也不追問,心知肚明,開到了西園飯店,這邊好多行政車,陸珍跟白筱帆說,“你還記得那個孟瑤嗎?”
提及這個名字,白筱帆臉色不太好看。
孟瑤跟白筱帆不和,孟瑤一直是文藝委員,高二分了文理換了班主任,新班主任選了白筱帆做文藝委員,孟瑤因此記恨上了白筱帆。
其實這倒是小事,最讓白筱帆生氣的是,孟瑤母親參加了家長會,知道白筱帆父親是大學教授,勾引了白筱帆她爸,孟瑤跑去班主任麵前打小報告告狀,往後幾個學期,班主任卸了白筱帆的文藝委員,還對她愛答不理。
其實這件事也不全是孟瑤的錯,如果她爸能安分點,孟瑤想告狀也告不了,白筱帆至今想起仍然很生氣。
陸珍說,“她現在可算是混得好了,嫁個了個老公是副處長!參加幾次同學會,尾巴都要翹上天了,這次同學會還是她老公安排的飯店呢,西園飯店呢!聽說這邊都是政府官員吃飯的地方!”
正說著,一台寶馬車從她們身邊開了過去。陸珍避讓不及,電動車一歪,朝著旁邊倒去。還好陸珍眼疾手快跳下車,拽了白筱帆一把,兩人才沒摔跤。
“不長眼睛啊!瞎啊你!衰仔!”陸珍衝過去敲車窗。
寶馬車副駕駛車窗降下,看見孟瑤那張臉,陸珍怔住了。
孟瑤捂嘴笑,“怎麼是你啊?不好意思啊,沒注意到你倆,還以為是飯店的服務員開電動車來上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