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心情很亂,現在不想談這件事,鬼屋裡涼颼颼的,她哽咽,“非要在這裡說話嗎?”
盛延失笑,“怕了?先出去。”
走到門口,盛延說,“房間有禮物,回去看看喜不喜歡。”
白筱帆回到彆墅,推開門,看見很多娃娃,是她們一行人剛開始進遊樂園路過的一個賣娃娃的攤位,打氣球獲得娃娃,難度太高,沒一個拿到娃娃,盛延離開了一會,原來是去‘進貨’了。
白筱帆拿起一隻娃娃,用力揉搓,最後用腳狠狠踩在腳底下,“盛延,輕飄飄一句話就讓我原諒你,你的誠意不夠,我不原諒。”
團建結束回到市內,店裡的生意已經平穩,白筱帆請了假回鵬城一趟,打算把鵬城的花店過戶給徐慧,因為這幾個月一直能收到徐慧的彙款。
整家花店都是徐慧在管理,每個月還有錢劃到她賬上,白筱帆過意不去,很久沒回鵬城,順便住幾天,回來看看家人。
鵬城陰雨連綿,路雪梅來接白筱帆,白筱帆還以為路雪梅打車來的,看到路雪梅開著車,白筱帆很驚訝,“媽,你拿駕照啦?”
“是呀,盛賢鼓勵我學車,還教我開車,我不僅拿了駕照,還在考到了師院。”
路雪梅是初中文憑,白岩嫌棄路雪梅學曆低,路雪梅帶白筱帆時自己也會偷偷看書,以前跟白岩提了一次想重新考大學,被白岩諷刺了一頓。
盛賢見到路雪梅看書,發現路雪梅居然懂得很多,鼓勵路雪梅繼續學業。
“你媽我現在也是大學文憑了,不會給你丟人。”
“媽。”
白筱帆熱淚盈眶,抱住了路雪梅,“盛賢人真好。”
路雪梅說,“盛家人都挺好的,都很照顧我。”
白筱帆低著頭不說話,路雪梅了解自己女兒,她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就會擺出這副姿態,都說她女兒脾氣好,其實也是個悶葫蘆,有些事不敢說出口,悶在心裡怕是要悶壞了。
路雪梅便也不再勸,開車送白筱帆回家,路雪梅租了新房子,白筱帆在上海開店,每個月都給她轉不少錢,路雪梅一大半都存著。
路清梅抱著滾滾站在樓下等,白筱帆下了車,路清梅說,“筱帆,瘦了,開店再忙也要記得吃飯。”
白筱帆抱過滾滾,在視頻裡看著還很小,抱在手裡了沉得她都要抱不動了,孩子長得真快。
路雪梅做了一大桌子菜,路清梅給白筱帆夾菜,“多吃點,瘦得可憐。”
路雪梅看了一眼在玩玩具的滾滾,“再過幾年就要上幼兒園了。”
第二天一早,白筱帆去跟徐慧見麵,辦理了過戶手續,吃了晚飯,在餐廳遇見了陸珍。
陸珍帶家裡人過來吃飯,“筱帆,你怎麼也在這。”
白筱帆跟徐慧道彆後,拉著陸珍的手站在飯店門口說話,“你回鵬城了。”
“我以為你在上海。”
“我剛回來。”
陸珍說,“你也是回來參加薑新成的婚禮的?”
白筱帆吃驚,“薑新成的婚禮?”
陸珍看出來白筱帆不知情,“薑新成跟宋欣欣下個月要在羊城結婚了,五星級大酒店,聽說婚禮花了一百多萬,薑新成真是嫁了個好嶽父啊!”
宋欣欣老爸是省委副書記,兼任羊城市委書記、投資國企的董事長,位高權重,有這麼一個老丈人提攜,薑新成被從寧城調去了羊城,這幾個月都升到正科級了。
哪裡是娶老婆,分明是嫁了個好嶽父。
“你知道薑新成現在什麼部門嗎?紀委監察單位,可是不得了,那可是最有實權的單位之一,彆提多風光了,好多大學同學都上趕著去了。”
陸珍也被拉進了群裡收到婚禮請柬,群裡唯獨沒有白筱帆,那些男的趨炎附勢的諂媚嘴臉,陸珍看了都來氣,還有的說薑新成終於攀高枝了,甩掉拖油瓶了,氣得陸珍直接在群裡開罵。
“開什麼玩笑,你老公升部級領導了,薑新成算個什麼——”
白筱帆趕緊捂住陸珍的嘴,彆說她現在跟盛延分手了,就算沒分手,這話也不能亂說,陸珍氣上頭了,趕緊閉上了嘴巴,“對不起,我氣糊塗了。”
白筱帆說,“你狀態不好,是家裡出事了?”
陸珍點頭,“我爸生病了,我辭了香港的工作,最近帶我爸在鵬城看病。”
“你那份工作工資很高。”
“是呀,不過父母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我賺再多錢,照顧不好家裡人也沒用,我妹妹還在念書,家裡就剩我一個女兒了,我怎麼說也要在病床前儘孝。”
白筱帆隔日買了鮮花水果去看望陸伯父,公立病房的多人的,環境稱不上太好。
得知陸珍一直在排張駿醫生的手術,排了都快半個月了,張駿是鵬城目前最好的胸外科手術醫生。
白筱帆擁抱了一下陸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白筱帆下午去看望了王霜,她婚後搬了新家,離王家不遠,就在隔壁小區,王霜懷孕六個月了,預產期在八月份。
王霜好久沒見白筱帆,熱情似火的撲上來,白筱帆擔心撞到她肚子,“小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