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望舒走出彆墅的後花園,即便是冬天,後院裡的植物仍然翠綠吐著枝芽,童望舒接起電話,跟盛延溝通了一會運河方麵的工作,前兩年童望舒從華北調職到鵬城少不了盛延舉薦,兩人也偶有聯絡,君子之交淡如水。
盛延問起他怎麼還沒去單位,童望舒無奈笑說,“女兒纏著我要吃早飯見一個姐姐,我這個當父親的能怎麼辦?以後盛書記你有了女兒,也能感受到我的心情。”
盛延笑了聲,女兒?他倒是蠻想要一個女兒,不過女人生孩子不容易,九死一生,他不願意讓白筱帆涉險,這次從防城港回去後打算去做手術。
盛延喝了口茶說,“見姐姐?看來你家好事將近。”
童望舒笑說,“也就第二次見麵,話都沒說上一句。”
“感覺如何?”
童望舒朝著身後看了一眼,隔著一扇玻璃落地窗,看到白筱帆的身影,她的木簪上有一個翡翠綠的小墜子,伴隨著動作一晃一晃,賞心悅目。
“比我之前接觸的那兩個好,感覺不錯。”童望舒自從離異後就沒找過伴侶,倒是童樂天天催婚,童望舒就強迫自己去接觸了幾個,誰知道這丫頭都不滿意,嫌棄傅阿姨家庭情況,又嫌棄陸阿姨也是體製內,是他手底下的人不合適,兔子不吃窩邊草,容易影響工作。
盛延問,“叫什麼名字?”
童望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她名字,“名字應該不錯,看起來溫婉嫻靜,挺溫柔的一個女人。”
盛延坐進老板椅裡,饒有興致,“哦?”這不是巧了嗎,筱帆身邊沒有一個知心朋友,和盛杳那群孩子脾氣的小姑娘也說不上知心話,正好有個脾氣相投的。
盛延說,“加把勁,抓住關鍵,直擊痛點,推動工作從根本上突破。”
童望舒哈哈大笑,“盛延,你這官話倒是說的順口。”
盛延和童望舒話語投機,兩人性格相近,品味也相似,童望舒比他要更溫和,盛延推心置腹,“我給你出出主意?”
童望舒問,“盛書記有何高招?”
盛延心想性格相似,大概喜好也差不多,總比童望舒手足無措的好,盛延給他參謀,“第一次見麵不好太熱情,嚇著人家,正常相處就好,跟她聊點和感興趣的話題,她擅長什麼就跟她聊什麼,她這個性格的女人大概喜歡黃金首飾,買個首飾送給人家,不過不要直接送,讓你女兒送。”
童望舒了然,“盛書記進修去了?”
盛延笑說,“大概跟我太太的喜好差不多。”
童望舒讚成,盛延又說,“等追到手了,帶出來一起吃個飯,正好我太太也缺個知心好友,她和我太太脾氣相似,應該能有不少話題可以聊。”
童望舒說,“我堅定信心,迎難而上。”
掛斷電話,童望舒進門,童樂正坐在沙發旁邊跟白筱帆聊天,見到童望舒回來,童樂招手,“爸!你來看看,是芍藥好看還是月季好看。”
童望舒腳下一頓,略一沉吟,走了過來,白筱帆聞到了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比盛延身上的味道淡了許多,白筱帆也抬頭看了一眼童望舒,童望舒剛好將目光從鮮花轉移到了白筱帆的臉上。
落地窗外的日光柔和,白筱帆這張臉線條柔和流暢,沒有什麼棱角,眼睛是漂亮的杏仁眼,雙眼皮,鼻子圓潤秀氣,唇形很飽滿,沒有化妝,皮膚白淨,唇色紅潤,沒什麼攻擊性的臉,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
童望舒心頭一震,童樂看見老爸這個眼神,心底偷笑,大喊一聲,“爸!”
童望舒回神,笑著看向了那兩支花,拿起了那支芍藥,“芍藥吧,清新素雅,我挺喜歡。”
童樂接過那枝花,“芍藥好,筱帆,你知道芍藥的花語是什麼嗎?”
白筱帆淺笑,“芍藥的花語是情有獨鐘。”
童樂眼睛一亮,笑吟吟把那支芍藥遞給了白筱帆,“那我把芍藥送你吧!我也對你情有獨鐘。”
白筱帆接過,“謝謝。”
童樂看了一眼白筱帆,又看向童望舒,童望舒看著白筱帆笑,注意到童樂的眼神,童望舒半責怪看著童樂,童樂擠眉弄眼,童望舒無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