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的瞳孔劇烈收縮，喉嚨裡發出嗬嗬的窒息聲。
刀片的金屬腥味混著發絲的血鏽味在口腔蔓延，她拚命仰頭躲避，卻隻換來陳知行更用力的鉗製。
陳知行的拇指正抵在她喉嚨上，隻要稍一用力就能讓她咽下滿嘴刀片，體會什麼叫腸穿肚爛而死！
“唔...唔！”
她扭動著被銬住的身體，像條被釘住七寸的毒蛇。
冷汗浸透的襯衫黏在後背，空調冷風一吹，激得她渾身戰栗。
此刻陳知行近在咫尺的呼吸聲，比窗外武警的踏步聲更令她毛骨悚然。
她突然僵住，舌尖傳來溫熱的液體。
是血！
這個認知讓林佳渾身發抖，裁紙刀鋒利的邊緣已經割破了她的舌頭。
陳知行低笑的聲音像毒蛇信子鑽進耳膜，讓她全身都在顫栗，瞳孔中滿是驚恐。
“惡魔，你就是個惡魔！！”
林佳含糊不清的說道，根本不敢動舌頭，因為此刻她的舌頭已經被刀片劃破，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哈哈哈哈！”
“我是惡魔？那你們是什麼？你們就是一群蛀蟲，一群劊子手！你們手裡的鮮血是洗不掉的！老子手裡的血，全都是你們這群雜碎的！”
“你林佳有他媽什麼資格說老子是惡魔？”
陳知行聽到這句話之後，頓時仰天大笑起來！
“你們不守規矩，憑什麼要求老子守規矩？”
“老子守規矩的時候，你們要跟老子耍手段，老子不守規矩的時候，你們說老子程序有問題？”
“你媽了個巴子的，什麼話都他媽讓你們說完了是吧？你這麼牛逼，你特麼怎麼不去把法律改了呢？草！”
陳知行一巴掌抽在林佳的臉上，嘴裡的刀片劃破口腔內壁，清脆的巴掌聲在辦公室中回蕩。
林佳挨了一巴掌，這時候也根本沒時間還嘴，趕緊低頭張大了嘴巴，生怕刀片被自己吞進去了。
可從她嘴裡流出來的，是殷紅的鮮血！
陳知行抓著林佳的頭發，將她拖到辦公椅後麵的牆壁，森冷的聲音在林佳的耳邊響起。
“打開暗室！”
林佳抬頭，滿臉怨毒的盯著陳知行，也不說話，就這麼死死的盯著他。
林佳突然獰笑：“你陳知行不是牛逼嗎？你想辦法啊。”
陳知行也不說話，轉頭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瓶威士忌！
林佳盯著那瓶酒，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圖！
她臉上還有陳知行先前用玉簪劃出的傷口，酒精澆上去的滋味...
“不...等等！”她的聲音因恐懼而變調。
太遲了。
冰涼的酒液傾瀉而下，澆在她臉上的傷口上。
劇痛像電流般竄過全身，林佳的慘叫在密閉的辦公室裡回蕩。
她的身體劇烈抽搐，手銬在椅背上撞出哐當的聲響。
“密碼！”陳知行掐住她的脖子：“暗室的密碼！”
“否則...我不介意在你的臉上繼續開幾個口子...我想...你應該不想毀容吧？”
陳知行一手裁紙刀片，一手威士忌烈酒，臉上掛著那詭異的笑容，讓她整個人的目光之中浮現出恐懼。
“或者說我的報告應該這麼寫：犯罪分子林佳反抗途中摔倒，眼睛正好摔在了玻璃碎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