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地方放。
“就放到外麵的桌子上吧。”
眾人沉默。
“可,可是…”他們一想到剛才的場景,就渾身發麻。
“我出去看看,黑豹離開了沒有。”
薑挽月來到塌了一半的柴房,果然,黑豹早就喂完奶不見蹤影,隻剩下一隻小小的肉團子。
看到薑挽月過來,嗯嗯唧唧的想要抱。
也是,黑豹身體上的傷已經好了,可以捕獵,也有了奶水。
半夜過來,一方麵是想給小豹子喂奶,另一方麵想必是怕送獵物過來的。
薑挽月搖頭失笑。
這黑豹,是賴上她了,不,是賴上她手裡的靈泉水了。
“黑豹已經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秀娘先探出一個腦袋,警惕地四處張望,確定沒有黑豹的蹤跡,才長長鬆了口氣。
“俺的娘唉,可嚇死俺了。”
大妞乾活麻利,大多數的飯菜都是她端出來的。
她和二妞使勁吸著口水,大人沒動筷子,她們也不敢動。
雖然阿姨平時沒有表現出重男輕女,可村裡家家戶戶的女娃都是不能上桌吃飯的。
她們隻能是家裡大人和男娃吃剩下的菜根。
看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筷子。
薑挽月無語撫額。
“外麵這麼冷,怎麼不吃呢?等會兒該涼了。”
他們看著麵前每人一大碗的雞蛋羹,都快被香迷糊了。
還有桌子上的幾道青菜,看上去放了好多油,怎麼會這麼香?
齊刷刷目光看向薑大河。
他慈愛的看著大家:“是吧。”
隻兩個字,沒有一個人說話,拿起大饅頭就往嘴裡塞。
還有熱騰騰的小米粥,喝進肚子裡好舒服。
一頓風卷殘雲。
隻剩下他們麵前的雞蛋羹了,都還舍不得吃。
想著要不要留明天吃?
這可是雞蛋羹呀,三個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
尤其大妞二妞,因為年齡比較大,吃的苦更多。
“二妞,你怎麼不吃?”
二妞突然哭了:“我想留給俺娘。”
大妞道:“那俺這碗就留給阿奶。”
薑挽月歎了口氣。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把人都給磋磨成啥樣了。
今晚她們吃的也不少,長期忍饑挨餓的人不宜過量,不吃就不吃。
“碗筷就放在這,明天再洗吧,現在天色已晚,大家都累壞了,你們去換衣服睡覺。”
“爹,你和娘還有小狗蛋睡西屋,二嫂,你肚子大了,單獨睡一個帳篷,大妞二妞和你們娘就在另外一個帳篷。”
大家不知道帳篷是什麼。
薑挽月就拉開帳篷的其中一個拉鏈,露出裡麵的東西。
厚厚的充氣床墊,上又墊了兩層棉花被,一層是墊在下麵,一層用睡覺時蓋著。
裡麵空間還挺大,拉鏈一拉上比屋子裡還暖和。
“這…”
他們都不敢進去,生怕皮糙肉厚的身體弄臟了金貴的地方。
秀娘都舍不得了。
“三丫,家裡有沒有乾草堆,我去那湊合一宿得了,這…住著心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