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第一次殺人吧?還一次殺了三個,沒啥應激反應?”唐雨問道。
到底是當醫生的,看問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
劉根來想了想,“沒啥感覺,他們要殺我,我就反殺他們,完全出於本能。黑燈瞎火的,又看不見血,我就當打獵了,沒覺著害怕。
後來,翻出了他們的證件,知道他們都是特務,我就更不怕了。”
“怪不得能幫人做心理疏導,你的心理素質天生就比普通人過硬,的確適合當公安。”唐雨點點頭。
天生過硬?
我是後天的好不好?
你要是死過一次,還穿越到一個剛死去的病秧子身上,心理素質怕是比我還硬。
“師娘你這麼一鼓勵,我對乾公安更有信心了。”
劉根來耍著寶,引得幾人又是一陣大笑。
……
徐奶奶家條件不錯,一兒一女都是雙職工家庭,工資不低,孩子還少,到了吃飯的時候,有魚有肉,相當豐盛。
金茂和張啟福都喝了不少鹿血酒,稱兄道弟的,氣氛相當熱烈。
劉根來也嘗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
就算有中草藥壓著,還是腥吧啦幾的,一點也不好喝。
吃完飯,徐奶奶又拿出了劉根來給她的那些奶糖,孫子外甥挨個分著,嘴裡還誇著劉根來,把劉根來誇的都不好意思了。
金茂要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他酒量不小,雖然喝了不少鹿血酒,但也不耽誤騎車。
剩下的鹿血酒被綁在唐雨的自行車後座上,壇子下麵墊了厚厚一層麻袋。
金茂的自行車前麵坐著女兒,後麵坐著兒子,他衝劉根來擺了擺手,穩穩當當的騎車離開了。
徒弟到師傅家拜年,本來應該是師傅送徒弟,到劉根來這兒倒成了徒弟送師傅。
“再打到野豬也往紡織廠送點。”
張啟福走的時候,拍了拍劉根來肩膀。
這家夥喝的也不少,倒也沒忘了劉根來打獵的本事,還惦記著劉根來給他送野豬呢!
“慢點騎,彆摔著。”劉根來笑著答應了。
多一個野豬的銷路當然是好事兒,傻子才不答應。
這年頭是都缺肉,可問題是人心難測,不熟的人,劉根來還真不敢打交道,天知道會不會當麵笑,背後捅刀子。
他可不想惹到無謂的麻煩。
劉芳和錢大誌早就回來了,見劉根來從徐奶奶家出來,都有點意外,在聽劉根來說徐奶奶的兒子是他的師傅時,更意外了。
“徐奶奶是我的師奶,有事兒沒事兒多幫忙照應著。”劉根來囑咐著劉芳。
“放心吧!我本來就沒把徐奶奶當外人,這下更親了。”劉芳笑著答應了。
天都快黑了,劉敏還沒回來,劉根來不想等她了,跟劉芳說了一聲,騎上挎鬥摩托就走了。
剛出小四合院沒多遠,劉根來就看到了劉敏。
她跟程山川一塊兒往家走著,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並排而行,中間還隔著半米多。
這麼膩歪,咋不牽著手呢!
劉根來笑了笑,把挎鬥摩托停在他們身邊,衝程山川笑道。
“二姐夫過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