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燕若泰心道:你才是傻大個,你們全家都是傻大個。
“是,多謝嚴隊長教誨,我昨夜已經狠狠批評過他了。回頭回去必然要把這事報告他們燕家家主他們,讓他們狠狠地教訓他。”陸城說。
“你們知道利害關係就好。”袁亦寬說。接著,他麵向所有在場圍觀的異能者們,高聲喊道,“諸位!現在來自四麵八方的人都進梅山尋找所謂的仙境。有些人是住在山上的蜂場,有些人四是四下裡不知道在何處亂跑。梅山之上,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電磁電子信號。我們已經接到蜂場派人報案,不少人已經多日沒有回住宿之地。不知道他們是喪生在仙境,在山裡迷了路,或是遭遇到了異能獸、野獸,或是出了彆的什麼事。你們還年輕,出來曆練一定要有分寸,在梅山山裡活動也一定要小心。”
“一定要知道,利益在前未必是好事,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很多人神色都緊張嚴肅起來,也有不少人並不以為然。
“謝謝嚴隊長提點。”陸城說,“我們一隊人會一直同行,不會分散,會共同進退。”
“好自為之。”嚴亦寬向下屬們吩咐道。“收隊,去山裡的9號地紮營。”
下屬們各自登車,啟動,前行。
那名短發少女執法士戴好全盔,翻身坐上了摩托車,擰著了發動機。正要一踩油門去跟隨著小隊成員們,馬上又緊急摁住了刹車把手。
因為,一個戴著鬥笠的青年人走到了車前。
“你做什麼!”少女執法士秀眉一蹙。在她眼裡,麵前的這個青年人神神道道的,戴著個不合時宜的竹笠,穿著也不得體。
昨夜她值守巡邏的時候已經見過他,出於執法士的責任心提示了他一句。
現在,她以為他是要生事找事的。
水生拿出剛從文克庭處要來的一張名片,雙手奉上:“你,你叫什麼名字.......我、我想和你認識一下,我沒有、沒有電話,這是我朋友的名片......上麵有他的地址和電話,你可以、可以聯係他然後找到我......”
他是如此地緊張,以致於話語說出來都磕磕巴巴的。
“哧!”他話還沒說完,眼前寒光一閃,名片整齊地分為了兩半。
少女執法士收刀回鞘,看也未再看他一眼,猛擰摩托車把手,從他身旁躥了出去,瞬息開出了十多米遠,迤邐而去。
“呃。”水生尷尬地看著手中的兩半名片。
突然,他將兩半名片放到鼻翼之下,似乎要感受著少女刀鋒殘留下的氣息。
目睹這一切的福靈市青年和旁觀者們:......
......
麻臉青年陸城走上前來,對著水生深深一躬:“多謝出手相助。不知道這位兄弟你怎麼稱呼?”
他是福靈城這些青年人的帶隊者。隊伍中的人有了危險,自己所擔的責任最大。水生仗義出手,讓燕若薰免於受傷或被俘,自己這帶隊者免了許多責難,自然是十分感激。
不過,水生卻仍側背對著他,眼睛盯著淩塵遠去的摩托車上女執法士颯爽的身姿。對於陸城的話,恍若未聞。
陸城:......
看水生仍看著遠方,想起他剛剛向女執法士遞名片的舉動,陸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她叫陸璃,琉璃的璃。”他說。
陸璃。
陸璃。
陸璃。
水生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