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塵這兩天有些神不守舍,教完四個師弟妹劍法,丟下一句“你們自己練習”後,就直接飄走了。
鐘靈兒眨了眨“純良的”大眼睛,“三位師兄,你們知道大師兄是怎麼了嗎?”
周翊卓一臉問號,“他應是修煉遇到無法領悟之處了吧,還能有什麼事?”
玉丞鵬接話,“不錯,大師兄隻關心修煉,他都解決不了的事,我們也幫不到他。”
鐘靈兒恨鐵不成鋼,“三師兄四師兄,大師兄修煉遇到難處早就去越級挑戰了,才不會這樣呢,他啊這是有了心事啊,你們說大師兄有沒有可能春心蕩漾了啊?”
齊浩然激動地險些跳起來,“對啊,大師兄就是自那日極樂宗的人拜訪後才這樣的,那天,仙界十大美人,可是一口氣來了六位啊!”
周翊卓摸了摸下巴,“可我沒看到大師兄對哪位仙子特彆啊!”
玉丞鵬笑道:“若是大師兄對哪位仙子有意,那倒也是一樁美事。”
鐘靈兒天天被大師兄看著修煉,早就在爆發的邊緣,有機會搞事哪裡肯放過,於是狡黠一笑,“師兄們,今晚子時,大師兄的瞰雲峰有好戲看,一定要來哦。”
齊浩然興致勃勃點頭,周翊卓對大師兄的事並不感興趣,但既然鐘靈兒邀請,便也寵溺一笑,隨了她的意。
玉丞鵬自是知道大師兄與二師兄經常子時左右會在一起聊會兒天,偷聽不太好,但鐘靈兒拿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地看著他,他反對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算了,隻要小師妹肯乖乖留在宗門養身體,她想皮一下就不要再管著了,天大地大,小師妹開心最大。
皎皎月光下,在梧桐樹上打坐的歐陽若塵似鑲上了一層金邊。
從多音閣被叫回來的白洛辰風塵仆仆禦劍而來。
“你不是說還要多待兩日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歐陽若塵跳下樹梢,望向白洛辰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欣喜。
白洛辰則以一種古怪的目光望著歐陽若塵,隨後輕笑一聲,“我是被叫回來的,聽說大師兄為一仙子神魂顛倒,所以師父讓我回來勸勸大師兄,極樂宗的女子還請你慎重考量才是,畢竟她們修煉的功法可於你無益。”
歐陽若塵難得一臉懵逼,“等等,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什麼時候看上極樂宗的仙子了,你聽誰說的?”
“是師父說的,師父說大師兄自極樂宗的人來過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兩人對視的一會兒,歐陽若塵苦笑了一下,“這兩日我確實有心事,但與極樂宗的人無關,我是在擔心你。”
白洛辰一臉震驚,“我,我有何可擔心的?”
歐陽若塵引著白洛辰到邊上石桌旁坐下,這才繼續道:“那日極樂宗的人來拜訪,她們見師父是次要的,主要目標是你,他們是來與你相親的。”
“白家主飛升後,沒有進入任何宗門,而是帶著白家人在咱們宗門邊上定居下來,他想在仙界重現白家在修仙界時的風光,可他們連個金仙都沒有,仙界誰會把他們放在眼裡啊,若不是因你的關係,他們早就被滅八回了。”
“白家主知道這樣下去,白家發展不起來,於是他又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了。不知他在哪裡認識了極樂宗的人,讓極樂宗宗主帶六名弟子來見你,還說你如今離半神隻差一步,有六位道侶也是使得的。”
這是把他賣給極樂宗做鼎爐啊,白洛辰拍案而起,臉色鐵青,一向溫文爾雅的臉上黑得能滴出墨來。
歐陽若塵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弟莫氣,在我送極樂宗的人離去時,已和他們宗主挑明,白家主做不了你的主,讓她們彆癡心妄想,否則我滅他滿門。”
白洛辰聞言放鬆下來,慢慢恢複了溫潤如玉的樣子,“所以,這兩天你在發愁怎麼把這事告訴我,還有,怎麼才能讓我父親彆再打我的主意?”
歐陽若塵歎了口氣,“好吧,我不得不承認,我這腦子與你和小師妹沒法比,想了兩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我一劍殺了他固然解氣,但他畢竟是你父親。可他以儘孝的名義裹挾你,你定會難以辯駁,我又不願看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