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徽道:“讓小廚房給爺做一份香酥雞、一份東坡肉、一份糖醋鯉魚、一份紅燒豬蹄……”
他報了一大堆菜名。
杜何領命去了小廚房。
聽到亓徽那道吼聲,司徒曄揚唇笑了笑。
剛回來那會兒,他就往書房裡鑽了,她想著許是今兒秋姨娘當著他的麵如此數落他,他怕是心裡有些微妙,許是想要上進了,才會一回來就跑書房去。
看來今兒真該謝謝秋姨娘了。
司徒曄起身抬腳往書房的方向去,來到門口正準備敲門。
“文將軍你要認輸?”
“絕對不行!”
“那弱雞就是個廢物啊,這你都乾不贏?文將軍我要你有何用?”
“好好好,你現在不配叫文將軍了,你才是弱雞!我宣布,弱雞正式更名為文將軍!”
“文將軍乾它!”
“……?”什麼亂七八糟的自言自語?她夫君不是決定讀書了嗎?
她才在心裡謝過秋姨娘!
司徒曄微笑抬手,才要敲門卻敲了個空,與人四目相對,她怔了一下。
“夫人?”
文術從裡頭拉開門,未料到司徒曄站在門外,驚訝過後連忙見禮:“夫人。”
“什麼夫人?文術你餓了嗎?你喊一個蛐蛐當夫人?”背對著門口的亓徽毫不知情,哂笑一聲,“你真是餓了。”
文術呆了呆,趕緊解釋道:“少爺,是夫人來了!屬下沒有找蛐蛐當媳婦兒!”
“誰?你說誰?”
亓徽擰眉轉頭,對上了那雙含笑的眼眸。啊?真是夫人啊?
見勢不對,文元朝文術使了個眼色,兩人抱著裝著氣勢洶洶新“文將軍”的盒子以及裝著已經倒下“弱雞”的盒子,悄悄退了出去。
亓徽不甚在意道:“夫人怎麼來了?”
司徒曄咧嘴笑著。
亓徽忽覺不對,大喊:“你等等——”
下一刻,幾乎是他吼完的瞬間,他便瞧見對麵之人驀地紅了眼眶,似乎俄頃眼淚便又如雨下不止。
司徒曄吸了吸鼻子,嗓音嗡嗡地道:“我以為夫君回來就到書房來是想通了,想要努力讀書了,哪裡知曉……”
她拿著帕子覆在臉上,委屈地控訴道:“夫君竟是在書房這等神聖之地鬥起了蛐蛐來!”
亓徽睜大眼睛的同時張大了嘴巴,不是,他也沒說他要讀書上進啊,是誰給了她這種錯覺啊?
嗚咽聲貫入耳中,猶如雷鳴於耳畔炸開,亓徽閉眼歎了口氣,認命地說道:“夫人你莫哭了,大不了我不在書房裡鬥蛐蛐了。”
司徒曄:“……?”啊?她都哭得這樣傷心了,為什麼他不說他要讀書??
罷了,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