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夏看著許如滔,眸中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不知道許總有沒有聽說過,人在心虛的時候,聲音會比平時大三倍。”
許如滔一噎,臉色頓時青白交加。
許今夏沒有繼續戳他的肺管子,拎著包站起來,施施然走了。
出了門,她就把那張銀行卡拍給了秘書,“用許總的名義,把這二十萬捐給孤兒院吧。”
秘書:“……”
等許今夏進了電梯,秘書趕緊拿著那張銀行卡進了總裁辦公室,請示許如滔該怎麼處理。
許如滔看著那張被嫌棄退回的銀行卡,氣得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翅膀硬了她,也不想想她能嫁進周家,全是我們許家在背後給她撐腰!”
秘書不敢再言。
許如滔看著他就心煩,將他轟出辦公室,頹然坐在沙發上。
要不是老太太患了阿茲海默症,記憶開始倒退,記起許瓔的身世,非要他把許今夏尋回來,他根本就不會尋她。
如今,許今夏就像卡在他喉嚨上的一根魚刺,撥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紮得他時時坐立難安。
許今夏乘坐的電梯到達下一層,看見電梯外站著的兩人,她一陣無語。
她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又遇惡犬。
隻見許南深和許瓔站在電梯外,看見許今夏,許南深如臨大敵般將許瓔護在身後。
他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冷笑,“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今夏想起昨天那毫不留情的一耳光和一腳,心裡對許南深簡直厭煩到極點。
其實她剛回許家時,她對許南深這個哥哥是抱著幾分敬畏與親近的。
那一年許氏集團經營出了問題,公司市值不斷蒸發。
許家陷入水深火熱中,許如滔和許南深著急上火。
她特意回家,給他們熬煮下火的湯藥,又背著許南深,熬夜幫他做策劃案。
她自知許南深自尊心極強,不會接受她的幫助,把策劃案偷偷交給他的秘書。
許氏集團的生意開始好轉,許南深一時高興,說要陪她去環球影城玩。
她高興了好久,特意問了他的時間,買了環球影城的門票,打算周末跟他一起去玩。
等到了周末,她在環球影城外等到閉園,都沒等到許南深,打電話也一直關機。
等她終於打通他的電話,許南深人卻已經在法國,陪許瓔爬埃菲爾鐵塔。
“爸叫我來的。”許今夏說。
許南深看她的眼神帶著敵意,“以後不要隨意來公司,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許今夏靠在電梯壁上,懶洋洋地看著他和許瓔,“她都來的,我來不的?”
“你有什麼資格來這裡,許今夏,莫要忘了你泥腿子的身份!”
許南深打心底瞧不起許今夏,隻覺得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著土氣。
跟她站在一起,都降低了他的身份與格調。
許今夏沒有錯過許南深眼中的鄙夷與輕蔑,她渾不在意地說:“正好,我也不願意跟咬人的惡犬待一處,你們坐下一趟吧。”
說完,她伸手按了關門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