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辛苦了,這第一片魚必須你先吃,快嘗嘗自己的手藝。”
許今夏叢在薄凜淵的右手邊,他的左手邊坐著許瓔,對麵坐著秦以安。
許瓔怯生生地端起紅酒杯,“姐姐,今晚你辛苦了,這杯酒我敬你。”
許今夏剛才一直在忙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紅酒。
她瞥了秦以安一眼,秦以安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示意她酒沒問題。
許今夏端起來抿了一口,“不用敬來敬去的,這麼晚才開飯,大家都餓了,吃吧。”
許瓔本來也就客套,許今夏不給她麵子,她也沒有多在意。
她淺淺抿了口酒,目光卻不自覺的在薄凜淵身上流轉。
“薄先生,之前多有冒犯,我敬你一杯。”
許今夏看出來了,許瓔要灌薄凜淵的酒,不管這酒有沒有問題,她都不能讓她得逞。
見薄凜淵要去端麵前的酒,她突然出手劫走,笑著說:“薄先生感冒了,一會兒還得吃頭孢,這酒我替他喝。”
許瓔著急道:“我沒聽出薄先生感冒了啊?”
“我說他感冒了他就是感冒了。”許瓔越是堅持要讓薄凜淵喝酒,許今夏越覺得她居心叵測。
許瓔:“姐姐,你也太霸道了,薄先生又不是你的誰,你還管他喝不喝酒。”
許今夏眯起眼睛,“你拚命要薄先生喝酒,難不成這酒裡有什麼?”
許瓔沒想到許今夏這麼敏銳,想起上次被她坑的經曆,她後背汗毛倒豎。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隻是覺得男人不喝酒不威猛。”
她本來想說娘炮來激怒薄凜淵把酒杯拿回來,但意圖太明顯了。
許今夏鬼精鬼精的。
再加上之前在許家發生的事,她肯定處處防備著她。
不過,藥她並沒有下在酒裡。
秦以安嘖嘖幾聲,“許瓔,你怕不是覬覦我小舅舅吧?”
“我才沒有呢,既然薄先生不能喝酒,那我去幫你倒杯溫開水,這水煮魚有點辣,我怕你吃不了。”
說著,她起身去倒水。
許今夏盯著手中的杯子,不確定許瓔會不會故技重施。
她直接將一杯紅酒倒在了草坪裡。
反正有沒有加料,隻要他們都不喝,就不會有事。
很快,許瓔倒好溫水回來,體貼地放在薄凜淵手邊。
薄凜淵剛吃了一片水煮魚。
他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這段時間跟許今夏出去吃飯,已經學著吃點辣。
但今晚水煮魚的辣度還是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園。
他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直接拿起水杯一口氣灌下去。
許今夏沒想到他對辣椒的反應這麼大,趕緊去倒了一碗開水過來,“薄先生,你把魚片在開水裡涮一下就沒那麼辣了。”
薄凜淵捂住辣得通紅的嘴唇,歉疚道:“讓你見笑了。”
“怎麼會,每個人口味都不一樣,是我沒考慮周全。”
她其實用的是那種一般的辣椒麵,隻為提香,但是火鍋料和酸菜裡都有辣椒。
如此一來,這道水煮魚就不可能一點辣味都沒有。
許瓔看見薄凜淵喝下她倒來的溫開水,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蹲了一晚上,總算如願了。
她隻要等著藥效發作,再把秦以安和許今夏這兩個電燈泡支開,今晚她就會成為薄凜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