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安將報告單分發給四人,“每人都有,不著急,慢慢看。”
許瓔和阮落梅沒想到自己也有,心說這什麼垃圾項目,是不是來坑他們的。
四人拿到報告單,低頭一看,有點陌生,又有點眼熟。
許南琛最快瀏覽到結果,皺眉道:“這是什麼項目書,這明明是親子鑒定。”
“答對了,許大公子不愧是公司領導,抓重點的能力比其他人都要強一點。”
許南琛皺起眉頭,“不是項目計劃書嗎,怎麼是親子鑒定,你玩我們?”
“許大公子好好看看,這份親子鑒定可跟你有關呐。”秦以安站在旁邊提醒。
剛說完,阮落梅就激動地尖叫起來。
“這是什麼,許今夏,我要告你誹謗!”
阮落梅拿到的那份親子鑒定,正是許南琛與許如滔的。
兩人親子關係不成立。
阮落梅臉色慘白,怎麼可能?她藏了將近30年的秘密,怎麼會有人知道?
許今夏目光幽幽地看著阮落梅,“許夫人這麼激動乾什麼,難道是心虛?”
許如滔就站在阮落梅旁邊,聞言就去看她手裡的親子鑒定。
阮落梅心虛,趕緊將親子鑒定藏在身後,怒不可遏地瞪著許今夏。
“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算計我們?”
“我覺得大家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不是嗎?”許今夏說。
許南琛又看了一遍,這是他與許如滔的親子鑒定。
上麵顯示親子關係不成立。
他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著阮落梅,“媽,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阮落梅嘴唇顫抖,那句不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許南琛的確不是許如滔的兒子。
當年他們住在鄉下,許如滔給人做木工,有一天,隔壁村的張大虎家老母突然離世,沒來得及備上棺材。
張大虎他媽死的時間犯重喪,要先下葬一次,騙過鬼神,才能破了重喪。
因此,他們要緊急打一副棺材,就把許如滔叫了去。
因為要得急,許如滔和另外兩個木匠要連夜趕工。
就是那天晚上,阮落梅一個人在家,半夜有個男人闖進來,強|奸了她。
那個年代,女人的貞潔比命還重要,尤其是在杏花村這種落後的村子。
阮落梅吃了虧,卻不敢聲張,默默咽下這個苦果。
結果一個月後,她懷孕了。
她知道孩子不是許如滔的,卻不敢告訴許如滔。
好在那個年代也沒有什麼預產期,懷孩子也不會去醫院做檢查。
後來她生下許南琛,許南琛眉眼長得像她,跟那個男人一點不像,當然也不像許如滔。
她徹底放下心來。
這些年她時不時想起那一晚,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如今,許今夏卻將這個噩夢重新揭開在她眼前。
許如滔看見阮落梅支支吾吾的模樣,隻覺得自己頭頂綠得發光。
他一下子炸了,“阮落梅,你居然敢給我戴綠帽子,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