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子時一刻,薑柔跪到他麵前。
綺羅容貌被毀的事蕭允卿已然知曉,即便是薑柔在事發後處理得滴水不漏,她依舊難逃其咎。
“看來你認罰。”
蕭允卿擱下手中紫毫,命臨風將密函帶出去關上房門。
偌大的房屋,頓時變得安靜。
“西廂院鬨出如此大的事,實乃妾身失職。”
“不過,妾身有法子讓綺羅臉上的傷在十日之內痊愈。”
手指尖捏緊掌心,薑柔小聲翼翼說出這番話。
“說來聽聽。”
蕭允卿鬆懈下神色,人也慵懶地靠到椅背上。
“妾身的長姐榮升為貴妃時,聖上曾賜她後梁宮廷難得一見的玉肌膏,祛除身上疤痕七日便能見效。”
“那玉肌膏便在妾身家中,隻要妾身回府上同母親言明,便能取來。”
薑柔低垂著臉,眼睫在微微發顫。
“說到底,你就是想回薑家。”
蕭允卿一眼看破她心思。
“妾身所言句句屬實——”
薑柔抬起臉看他,眼神清澈動人,仿佛盛不下半分欺瞞。
蕭允卿嗤笑出聲:“想回薑家倒也不是不可。”
他頓了頓,幽深的眼直勾勾盯看她:“那得先把今夜的罪罰給受了。”
薑柔猛地攥緊手心,回家取玉肌膏在蕭允卿眼裡並不算將功贖罪。
她深吸口氣,緩緩站起身子走到他跟前。
雖跪得不算久,可薑柔膝蓋骨還是襲來酸脹感,坐到蕭允卿身上時,她娥眉明顯皺了下。
“疼?”
蕭允卿問她,他可還怎麼都沒做。
“方才跪在石板上,膝蓋興許是腫了。”
薑柔小聲回話。
蕭允卿大掌覆到她膝上,隻輕輕一壓,便聽到她發出陣陣倒吸的涼氣。
他隻好將案桌上的琉璃燈盞挪到眼前,一點點掀起她衣裙。
果不其然,看到她膝蓋上腫了一圈。
隻跪了一小會兒便紅腫成這樣,可見她肌膚有多細膩嬌嫩。
“方才本王可沒讓你跪。”
他大掌敷了膏藥,輕輕揉搓。
膏藥敷在膝蓋骨上本是冰涼如許,在他的揉搓下卻令薑柔生出陣陣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