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琴醒了,瞪著許金鳳。
“許金鳳,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拿她的東西!”
許金鳳心疼的看著地上的雞蛋糕。
“安琴,再怎麼也不能浪費糧食啊。”
姚安琴炸了:
“這關浪費糧食什麼事,我對你這麼好,什麼吃的都分你,你要不打算和我一夥,就把我給你吃的東西還回來!”
許金鳳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
姚安琴氣焰更加囂張:“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你也覺得你沒理吧,她給你點好處你就往她那邊倒,牆頭草!”
“許金鳳,我喂狗都應該喂熟了,你真沒良心。”
許金鳳心裡難受,沉默著撿起雞蛋糕。
姚安琴說的難聽,時櫻都聽不下去,整件事因她而起,她做不到冷眼旁觀。
“姚安琴,騙彆人的時候不要把自己也騙了,你那是給她分好吃的嗎?我都不屑拆穿你。”
“自己吃不完的東西才會丟給許金鳳,那叫分嗎,應該叫施舍吧!”
“嘴上說著交朋友,結果把朋友比作‘狗’,你敢罵許金鳳,你敢罵婁滿良嗎?欺軟怕硬。”
姚安琴氣得跺腳。
“你你你——”
她轉頭:“許金鳳,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我剛剛是口誤。”
“時櫻頓頓吃餐廳,穿的好,皮膚白成那個樣子,一看就是資本大小姐,你怎麼能接受壞分子的賄賂!”
“我可以原諒你,不過你得罵她一頓給我出氣!罵呀,許金鳳,你快罵呀。”
時櫻真是被氣笑了:“你的臉真的比城牆拐角還厚,咋的,你給她不到半碗糧,她就得給你賣命了。”
“說我是資本家小姐,黃世仁都沒你心黑——”
這種話,姚安琴如果真認了那洗都洗不清了。
她心虛瞪眼:“哼,你這麼覺得,金鳳可不這麼想。”
“你看整個車廂的人誰有你過得舒坦,你哪來的錢,還不是榨乾我們勞動人民的血汗錢。”
時櫻和滿車知青一點都不像,明明穿的是簡單的黑白格子外套,但在她身上一點都不顯土,反而顯得很時尚。
一眼掃過去,第一眼就能注意到她。
類似的衣服她也有一件,就是穿上像多活了十年。
從開始到現在,許金鳳都一聲不吭。
時櫻覺得沒意思,不該多管閒事了。
見她不說話,姚安琴像是打了勝仗一樣,喜滋滋的去拉著許金鳳的手。
許金鳳直接躲開了。她半垂著眸:
“安琴,你說的話我不認同。”
“時同誌是好同誌,你不要詆毀她。”
“許金鳳,你什麼意思?”
姚安琴掛不住臉。
許金鳳說:“吃你的東西等下鄉後我會還的,我先寫欠條給你。”
她將欠條遞出去,姚安琴的眼眶都紅了:“誰稀罕你還那幾口吃的,我全當喂狗了!”
說著,將紙條撕了個稀巴爛。
許金鳳平靜的坐回座位,對時櫻說:“對不起,也連累你了。”
時櫻對她再次改觀。
後半夜,許金鳳將撿回來的雞蛋糕一口一口,珍惜的進入嘴中。
後來的一天時間姚安琴和許金鳳再也沒說過話,她重新和自己的小姐妹曾慧書混在一起。
時櫻一抬頭,就能看見兩人對著她們這邊,指指點點。
不用聽,她都能猜到兩人罵的多難聽。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