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仔笑著點頭:“挺精明一人啊!”
王子文也跟著點頭:
“是啊,挺精明的,他老子更精明。”
牙仔深深吸了口煙,看著王子文哈哈一笑:
“哈哈哈,是啊,不過有句老話怎麼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王子文沒接這茬,隻說麻煩他明天提前訂個大包廂。
送走牙仔,轉身進了屋子,阿正娘二話不說就要朝王子文跪下:
“子文,嬸子多謝你了!”
“嬸子,可不敢這樣。”
王子文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扶起阿正娘。
大嫂和老娘也趕緊一左一右扶起阿正娘,不讓她往下跪。
阿正娘眼眶通紅,看著這一屋子的人,隻感覺自家阿正真是傻人有傻福,能遇上這一家子好人。
幾個女人在屋子裡說話,王子文看著院子裡站著滿臉拘謹,手足無措的二哥,重重地歎了口氣:
“二哥,進屋喝口水吧。”
王子光聞言,頓時雙眼放光,笑得眼眶都紅了。
“哎,哎。”
……
王保生帶著幾個兄弟回了家,一人給他們拿了一盒煙,約好明天上家吃飯,這才將人送出大門。
屋子裡,他爹已經在等著了。
“爹。”
他進屋圍著桌子坐在他爹對麵。
王國厚“嗯”了一聲,抽了幾口煙,這才緩緩開口:
“薑二毛走了?”
王保生點頭嗯了一聲,不過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看。
王國厚看了一眼兒子,又抽了幾口煙,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子文那小子猴精猴精的,你以為能算計得了他?”
王保生歎了口氣,麵上多了幾分頹然:
“誒,早知道這樣,還不如……”
王國厚放下手裡的煙蒂,語氣中多了幾分嚴厲:
“保生,坐在我這個位置上,就算早知道這樣,也一定要有所動作。”
“我要是你,肯定不會等著王子文動手的時候跟在後麵,而是在他之前行動。”
王保生一聽這話,抬頭看向父親,滿臉的為難:
“爹,薑二毛的表叔可不是一般人,要是我們早動手那不是往死得罪他嗎?”
王保生當然知道賭窯的危害性,他想帶人去掀桌子,但又怕得罪薑二毛身後的人。
“可如今你不但得罪了薑二毛背後的人,掀賭窯的好名聲還被王子文得了。”
王國厚看著自己兒子,眉宇間多了幾分耐心:
“保生,你輸就輸在沒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將來要想接我的班,不能隻想著借勢,借力,還得學會有擔當,有魄力。”
“王子文對上薑二毛是為了自己兄弟,可你要對上薑二毛,為的那是全村的村民,你不能既想要名聲,還不想下場。”
“保生,這個道理我相信你懂,你犯得最大的錯誤是看輕了子文,你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偷雞摸狗什麼都不懂的二流子。”
王保生滿臉羞愧的低下頭,隻是沉默著一個勁兒的抽煙。
“鎮上的郝主任馬上就要退休了,年底乾部選舉薑誌俊肯定是沒機會了,到時候把賭窯那兩間屋子算成村子裡的。”
王保生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
“爹?”
王國厚看了兒子一眼,笑著擺手:
“那屋子距離老崔家也就一牆之隔,阿正如今出息了,以後肯定要修要蓋……”
王保生的雙眼瞬間亮起來了:
“爹,你是說咱等著崔正上門?”
“嗯,老王家有個當大老板的親戚,再加上子文如今也出息了,你以後要多跟王子文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