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尋仿佛做了一場夢,夢到自己去了異世界,有一群知心朋友不說,還有了和睦的家庭。
但是這都是一場夢啊。
夢醒了,其實她什麼都沒有。
簡單洗漱一番後,晏尋帶上口罩去了最近的超市采購,現在是初春,天氣還有一點微冷。
晏尋攏了攏身上的針織外套,今天有點太陽,但是照在身上就是冰冷冷的感覺。
明明隻是睡了一覺,但是總感覺家裡是空蕩蕩的感覺,缺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缺。
到了超市,晏尋隨便拿了點新鮮的果蔬,路過零食區的時候,腦海不受控製的出現一個陌生女人和夢裡的男人一起逛超市的樣子。
啊……真是魔怔了。
去結賬的時候,晏尋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超市,雖然是夢,但是個美夢不是嗎?
看來得給自己找一點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了。
把東西放在家裡後,晏尋約了自己的私人律師和理財師,重新清點了一番自己的個人資產。
不出意外,晏尋得到了一個客觀的數字,是這輩子她都揮霍不完的資金。
像是巨龍守著一山洞的寶石,隻能扔著聽個響,看著好看。
重新回到家中,整理了一下家裡簡單的衛生,晏尋來到陽台。
陽台的花又重新垂到了樓下,晏尋剪了幾段花枝。看著陽台上積攢的灰塵。
她想著,這一夢,究竟睡了幾個晚上呢?
怪事。
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竟然沒有一點歸屬感。晏尋歎了口氣。
“既然夢醒了,就要重新生活了。”
不去探究,不去好奇。隻是醒來後的無奈和難過一時間無法釋懷。
雁尋決定搬家了,她覺得換一個環境或許能更好的回歸她所在的這個世界。
新家是在市中心,周圍很是繁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和悠閒散步的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晏尋在大廈地下的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過了九點半,街上的行人變少,晏尋這才緩緩起身。
無聊的一天。
晏尋坐在街上的休息椅上,鬼使神差的下載了一個招聘軟件。
說實話,畢業這麼多年,一直做的投資理財,靠著他們上一輩留下的財產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唔……這個看著還可以。”晏尋投了個簡曆,靠在椅子上開始曬太陽。
其實她也沒有仔細看,批量式的一鍵投遞。
誰愛看誰看吧。
反正孤僻的龍沒有同類也沒有朋友。
但是她也知道,她的情況和性格是去不了也沒辦法共存。
晏尋微微虛了下眼睛看著遠處的“旺鋪招租”。
啊,對啊!不能融入就去創造自己的宜居環境吧。
她記得離她住的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鋪子,對方也沒有要續約的打算,好像是要回老家了。
晏尋去看了下鋪子現在的結構和人流量,若有所思的回到她現在住的地方。
打開軟件,大概畫了一下草圖,並做好注釋。她沒有專門學過這個軟件,隻是覺得好玩簡單了解過。
鋪子比較大,在街道的拐角處,街道的左邊是一家有名氣的娛樂公司,右邊是路氏集團的總公司。
總體來說,鋪子的地理位置還是蠻不錯的,兩個公司的位置到鋪子都是步行差不多五分鐘就能到。
更彆說周圍其他的商業樓。
她有想法開一個花店,但是又覺得麻煩,開一個甜品店,她也覺得麻煩。
最後沒有辦法,想著一個人挑不起這麼大的店,肯定還是要招人的。
算了,還是甜品麵包店吧,能吃能喝的蠻幸福的。
聯係了幾家貨源供應商,晏尋聽了理財師的建議,選了其中一家簽了合同。
就能這月底讓裝修團隊過去重新裝修一下。
晏尋想的是做透明廚房,在支一個小窗,那是她做甜品的地方。
她隻會做一些簡單的糕點,複雜要口感的她是做不了。
所以需要招兩名糕點師,收銀需要一個。任性的老板是不會每天出現在工作單位的。
還有將近半月的時間,她決定出去轉轉。
沒有牽掛的人,旅行都是說走就走的。
晏尋訂了當晚的機票去大理。
就住在洱海邊上,來這也主要是大街小巷的熱議,和隨手一刷的短視頻推薦。
晏尋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名宿的老板開車過來接的。
是個男孩,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還在讀大學的樣子。
“您好,是晏小姐嗎?”男孩下來幫晏尋把行李提上了後備箱,然後打開後座讓晏尋先上,然後不等她回答說道:“我們在稍等幾分鐘可以嗎,還有一位住客也剛下飛機,馬上就過來了。”
晏尋點點頭,打開了車窗吹著晚風。
“大理的風,挺大的。”晏尋默默把車窗關上。
男孩笑著說:“對叻,都說要來有風的地方,這兒的風大的我們當地人想走哈哈哈。”
晏尋也被男孩的話逗笑,主動問道:“你看起來不大哈?是還在讀書嗎?”
男孩爽朗的笑著說:“確實,我今年大二嘛,最近沒啥課我也不著急回學校。”
晏尋點了下頭,突然意識到還沒有問對方怎麼稱呼,這時候男孩主動說道:“我叫周子義,姐可以叫我小周,也可以叫我小板凳哈哈哈,這是我小名。”
“啊?為什麼叫小板凳?”晏尋被這個稱呼吸引住。
周子義笑著說:“子義嘛,倒過來就是椅子,然後就被叫成板凳兒了。”
這時候周子義的手機響了起來,車窗外也能看到一個女人推著兩個箱子出來。
“姐,我先下去幫忙提一下行李箱哈!”說著,周子義就下車去。
晏尋不是很想下車,她覺得不熟不說,下去也幫不到什麼忙。
沒兩分鐘,兩個人就上車來,那個女人坐在晏尋得右手邊。
女人帶著鴨舌帽和口罩,聲音有點悶,但不難聽出來聲音十分好聽。像是霧山上的雪,清清涼涼的。
晏尋偏頭和她對視了一眼,總覺得她像誰又不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