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笙本想像小說裡那樣,硬氣地抽出一摞紅鈔票扔給他,再說一句:這就當給你的辛苦費了。
可是,她手邊什麼也沒有。
被喜歡的人誤解、嘲諷,她胸腔裡就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委屈又憋悶。
她低頭看了眼,直接抬手扯下脖子上的項鏈,放在了床頭:“秦老師屈尊當了一回我的解藥,這個,就當是我的謝禮了。”
那是一條金項鏈,是她拿到第一部戲的片酬時給自己買的禮物。
秦硯修垂眸看著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上被她勒出來一條紅痕,跟他剛剛留下的零散的印子相交輝映,瓷白和殷紅的碰撞,曖昧旖旎,看得人眼熱。
他眯了眯眼,朝床頭輕瞥了一眼。
欲擒故縱?
不過,看著她圍著薄被坐在床上一臉倔強的模樣,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指尖勾起那條項鏈,漫不經心地看了眼,然後抬起手,指尖朝下,項鏈順著手指滑落,掉在了棕色的地毯上。
徐柚笙一怔:“你……”
秦硯修驀地彎下腰,看著她眼尾的薄紅,性感的薄唇吐出的字卻很涼薄:“你知道,我隻要輕飄飄一句話,你的演藝生涯就會斷送嗎?”
徐柚笙咬了咬唇,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雖然進圈之前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年的經曆還是讓她認清了現實,無比殘酷的現實。
秦硯修勾著唇角,抬手握住她的下頜,視線在她臉上一寸寸逡巡而過,緩緩開口:“你以為,我是這麼好打發的嗎?”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但既然招惹了我,就彆想輕易脫身。”
那雙桃花眼含笑的時候深情又多情,可徐柚笙在裡麵沒有看見一絲情意。
“你想怎麼樣?”
秦硯修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側,動作溫柔像是對待什麼珍寶,可口中著的話卻殘忍又涼薄:
“我對你還算滿意,以後,隨叫隨到。”
他指的,是她的身體。
徐柚笙心裡一寸寸涼下去,水潤的杏眸裡蒙上一層霧氣,看起來楚楚可憐。
秦硯修垂眸,看著被子下窈窕纖細的身形,眸光微黯:“我也是第一次,你不虧。”
徐柚笙愕然,怔怔了許久,在他強勢又極具侵略性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隨後,又被帶入了新一輪的情潮。
她仰頭看著天花板,眼角一滴淚緩緩滑落。
她知道這樣做很不理智,甚至有些瘋狂,但,這好像是唯一能和他建立聯係的方式。
一次是這樣,多幾次又有什麼區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