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震動讓徐柚笙心神一顫，她頓了頓，還是接了起來。
“秦老師。”
“笙笙……”
秦硯修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那頭響起，徐柚笙抿了抿唇：“你不用特地打電話來的，我隻是想謝謝你。”
“可我不想要你的謝。”秦硯修頓了頓，“我這樣做也有我的私心。”
徐柚笙垂眸，手指不自覺地抱緊手裡的玩偶：“你有什麼私心不重要，但你確實幫我解決了很大的麻煩。”
這個錄音一出，如果秦硯修不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往這方麵引導，她的職業生涯可能真的完了，還有前一天的謠言，也是他一手聯係安排解決的。
不管怎麼樣，她確實應該感謝他。
“可是笙笙，我那句話不是公關，是我的真心話。”
“我想了很久，過去的傷害我除了歉意已經無法挽回，就讓我以後彌補你好嗎？”
“我還是做不到放手。”秦硯修嗓音低啞，語氣甚至帶著些懇求，“至少給我追求你的機會好嗎？”
徐柚笙手指一點點收緊，心亂如麻。
秦硯修好像在用他的行動告訴自己，他是認真的。
說的喜歡是真的，說要追她也是真的。
可她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他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他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結婚，可她渴望一個自己的家。
就算她們勉強和好，最終也會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因為他們追求的東西，本就是不一樣的。
“秦老師，我……”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硯修打斷了：“笙笙，彆急著拒絕我。”
“等這陣風波過了再說好嗎？”
……
掛了電話，徐柚笙看著窗外漸沉的天色，心緒複雜。
這樣的秦硯修作風太不像他了，有時候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她沒法再像他威脅自己時那樣強硬冷漠，可也做不到心無芥蒂當什麼都沒發生。
不想再思考這個問題，她看了眼網上的評論，又退了出來。
折騰了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她給自己點了個外賣。
門鈴響起的時候她通過貓眼看了眼，確認是外賣員之後才戴上口罩開了門。
“謝謝。”
她接過外賣，關上門後走到餐桌前，打開外賣袋子一瞬間，整個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尖叫出聲。
外賣摔在地上，裡麵，是幾隻已經發臭的死老鼠，血腥味和腐爛的臭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嘔。
她突然脊背發涼。
她的個人信息，應該已經全部暴露了。
對方知道她的住址，知道她的手機號，還能替換她的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