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約好法國見,裴玉和梁靖森在香港出發。但因為她昨晚沒有吃飯,不小心鬨了老毛病,導致她飛行過程中胃部有點不舒服,一直在昏睡。
梁靖森坐在她旁邊,全程沒有闔眼。
程嘉定順路到法國探親,他們才會把落腳點定在這裡。民宿酒店是他訂的,梁靖森帶裴玉直接入住。四個人是下午會合的,裴玉吃了藥,身體情況好很多,但沒有跟著梁靖森下樓吃飯。
沒見到裴玉,程嘉定下意識以為梁靖森把她撂在國內了,嗬笑了聲:“你現在狠成這樣了?還是被人家分手了?”
雲淺在旁邊靜靜做聆聽者。
梁靖森看起來興致不高:“你沒有想過出道做明星?”
程嘉定挑眉:“是吧,哥們兒帥極了,在大屏幕一露臉……”
“當然要露臉。”
梁靖森打斷他,口吻卻慢條斯理的:“但最好演啞劇,不然這張聒噪的嘴一出聲,觀眾都得當場退票。”
程嘉定的女朋友忍笑失敗,低頭捂嘴。
當事人一臉琢磨的興致,看著梁靖森,刻薄起來絲毫不落下風:“那我要誇你演技爐火純青了,日常生活中看著就不會說話,沒有任何表演的痕跡。”
“行了行了。”雲淺不笑了,喊停:“你倆休戰吧。”
這頓飯才算順利的開始。
席間,他倆都正經起來,雲淺才得知,裴玉身體不舒服,現在在房間休息,有服務人員進去給她送飯。但兩人雖然解開了之前的誤會,關係還不親近,私下沒有社交,也不方便多關心什麼。
分開時,雲淺拉著程嘉定囑咐梁靖森:“你好好照顧她,我們明天再出去玩。”
梁靖森懶懶擺手:“管好你們自己。”
休息了一晚上,裴玉感覺自己已經痊愈,身體沒再不適,吃飯也正常,早早穿戴好滑雪護具,在空曠的安全位置試探地擺弄起來。
雲淺和程嘉定都是擅長滑雪的練家子,上場就滑遠,身影很快就在雪場內看不見。沒有其他人在場,裴玉就無需顧及臉麵,朝著梁靖森張開雙臂,笑顏明媚:“我不會,你教我。”
其實她會一點,但那種生澀的技術,就算在國內的室內雪場,都不熟練,偶爾還會摔屁股。現在在開闊無垠的國外雪場,她不敢嘗試。
見穿著紫色滑雪服的女人張開手,一副要抱的樣子,梁靖森慢慢滑過去。
他戴著頭盔和雪鏡,眼中的情緒自然被掩藏,裴玉不知道,他此刻是自願的,還是不耐煩。距離近了,她扶住他的胳膊,才敢試探地前後晃動板子。肢體很忙碌,她就覺得趁機問點問題不會尷尬:“沒和他們一起去玩兒,你會不開心嗎?”
梁靖森先把雪鏡掀上去,露出一雙狹長的黑眸,鋒致眉宇舒展著,看不出任何厭膩,情緒很平靜。
“我不著急玩。”
他扶著她,下巴指著旁邊學習道:“量力而行。”
裴玉看過去。
就見學習道那邊不乏像她這樣技術不精的。大家水平都差不多,就不會尷尬。
她跟著梁靖森過去,開始由他陪滑前行。過程中,她感恩梁靖森有身結實的肌肉,能讓扶著她雙臂的胳膊倍有力量,支撐著她身體的重心,讓她在板子上安全地滑動。
早上的雪場有點冷,人不算多。但好在阿爾卑斯山雪景漂亮,空氣爽冽,裴玉心情尤為好。她漸漸開始上道,不需要攙扶,也是想讓梁靖森不虛此行,催他去旁邊自己滑。
梁靖森滿眼懷疑:“你確定能行?”
她現在隻是能自己滑初學者的雪道,不摔了,但並不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