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上樓的步伐有點亂,像慌不擇路。一進門,就被從浴室出來的陳莉撞個正著。她努力平複紊亂的呼吸,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卻還是被陳莉一眼識破。
她抬抬下巴:“這麼激烈,奶都親紅了。”
“……”
裴玉順著她曖昧的目光往胸前看,就見鎖骨下的白皙皮膚上印著一道模糊的唇印,很紅。
她瞬間心虛,抬手去蹭,嘴裡尷尬地糾正:“這叫胸脯好嗎,彆說得那麼色情……”
陳莉哼哼:“我糙,就這麼說話。”
“……”
裴玉好不容易擦掉紅痕,全身皮膚卻透出一種像被口脂潤過的粉潤,稠豔極了。
陳莉真好奇:“你們不會去開房了吧?”
裴玉倏地炸毛了,衝過來就要掐死她,氣勢洶洶:“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剛從他家回來,開什麼房開房。姐妹我是正經人,分得清場合好嘛!”
陳莉繞過沙發,一路逃竄,憋不住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但梁靖森絕對不清白,哪都敢親,我佩服。”
“……”
裴玉瞬間如癟了氣的球,安靜下來。她被朋友調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和你鬨了,我去洗澡。等會兒和你說今天都發生了什麼。”
豈料,陳莉大喇喇地躺到沙發上:“不黃不聽。”
“……”
裴玉撿起手邊的抱枕打過去。
回京市那天,香港下雨。
梁靖森過來接裴玉,兩人一起登機。上次一次坐飛機還是她出差,他追過去,最終在回家時被裴潤堵在機場,兩邊鬨得都不算愉快。
今天不一樣,梁靖森開車把裴玉送回家,裴家人都要熱情相待。裴潤婚後出去住,孟知現在還在醫院,家裡隻有裴父。
他平時工作忙,兒女的婚事他都缺乏關心,和梁靖森的關係有些疏遠。這導致他聊起的話題既客氣,也過於嚴肅,不是訂婚就是結婚,明晃晃地催了起來。
裴玉嘖聲打斷:“他就是送我回家,禮貌性地進來拜訪您,不是上門商量婚事的,您彆嚇他。”
裴父疑惑地看向梁靖森:“你們沒有結婚打算?”
梁靖森沒急著回答,目光追尋,聽裴玉意見。後者拉著他起來,對父親道,“反正今年不結,您彆問了。”
把梁靖森送走,裴玉上樓洗澡,剛吹乾頭發,手機響了。
孟知的電話:“Sven不是京市人?是香港人?”
對方一副質問口吻。
裴玉有點懵,大腦飛速運轉,才記起,在母親有限的了解中,梁靖森是程宴母親朋友家的孩子,被他們理所當然認為就是京市當地的生意人。
她唔了聲:“你倆關係那麼好,問我做什麼。”
“……”
她的陰陽怪氣讓孟知斷定自己剛了解的信息無誤,瞬間變了態度:“那我可不能同意他追你了,兩地距離太遠,萬一你倆成了,你嫁過去我都不方便見你。”
裴玉笑了:“那不正好,我嫁過去,咱倆見不到麵,我也不會再惹您生氣。”
“那能一樣嗎?你彆氣我了。”
孟知就道:“趁你們還沒在一起,結束接觸吧。就是這恩情不好還,Sven幫了我們這麼多……”
她想著,突然開口:“或者我再給他介紹一個,介紹個同樣優秀的女孩。”
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