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媽媽商量整牙齒這件事,不巧,沒找到媽媽身影,也沒見到爸爸,桌子上已經弄好了飯菜留下紙條說是讓她熱一下。
第二天好不容易看見媽媽,她把早餐匆匆端上桌,說:“隔壁王奶奶昨天講了好大個爆料,說是今天陪她去打一局牌,她繼續講更大的,實在太有趣了,漾漾,你吃完了就去上學,碗放在碗槽中用熱水泡著,媽媽回來洗。”
是說給溫漾聽的,而她一點話插不進去,嘴巴張著就張著,目送著溫藝鞋跟還沒提起來,就火急火燎,拿著手提包走了。
溫漾有時候感覺,自己才是這屋裡年齡最大的那個!
……
中午,溫漾怕再次出醜,拿出透明膠帶將櫻桃小嘴嚴絲合縫的封起來,還狂拍幾下,怕年時一看見端倪,外麵套了層一次性口罩。
畢竟就像宋甜甜說的那樣,她跟年時一沒有共同話題聊,隻能熬到犯困睡覺。
年時一回來時,看見了她這一出,沒有搭話,隻是坐下俯身,頭枕在交叉的胳膊上,臉微微側向一邊,闔眼靜息。
溫漾偷摸一眼,對方俊臉朝著她,麵上清冷、溫和。
他安靜的時候,很像一尊沉睡的雕塑,獨自在夜色中散發著沉靜的氣質。
她也閉著眼睛睡過去,可醒來,還是無語了。
年時一依舊擰著眉,這次臉上色號更深了,仿若是有潔癖,還是從骨子裡討厭這個人。
她的身體歪斜,手臂都枕到了年時一課桌上去,占了大半,把人家攆來隻能站著。
溫漾尷尬地將散過去的頭發綁好,看來下次還得嚴謹些,得綁頭發,再在分界線處放堆書。
可她怎麼會想到,以後做這些再也沒人奉陪,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
溫漾回到家時,廚房裡彌漫著陣陣香腸的香味。
她走進廚房,媽媽正忙得不可開交。在媽媽麵前,她不能不聽叮囑,先是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樣洗了洗食指和大拇指指頭,然後拿起一片香腸放進嘴裡。
還是她最愛的川辣味。
溫漾幸福地抱住媽媽的胳膊,溫藝佯裝嫌棄地攘著胳膊上的頭,但溫漾死死抱住不鬆,腦袋就像一顆QQ糖,彈來彈去。
“影響我操作。”溫藝抱怨道。
溫漾卻貓叫似的撒嬌:“媽媽手藝太好了!”
“貧嘴!”溫藝笑罵一句。
溫漾趁機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媽媽,我想整牙齒。”
溫藝回過頭,讓她張大嘴巴,仔細看了一眼:“為什麼要整牙齒?不是挺白的嗎?”
溫漾撇撇嘴,把牙齒全露出來,指著下排門牙旁的兩顆內陷牙齒:“可是,我這兩顆又長又橢,像個小兔子的門牙,不好看呐!”
她抓住溫藝的手,像劃船槳一樣撒嬌。
溫藝細一看眼,倒也覺得有那麼點道理:“星期天去吧,那時時間多。”
溫漾一算還有兩三天,急得不行:“媽媽,今天去好不好!”
“不行!天都快黑了。”剛下班回來的林強聽到母女倆的對話,進來插了一嘴:“沒黑啊!哪兒黑了!診所都還沒關門呢!漾漾我帶你去。”
溫漾眼睛一亮:“真的嗎,爸爸?”他裝作鎮定地點點頭,其實內心慌得不行。
溫藝斜睨過去:“你倆翅膀都硬了,是,你有個女兒你了不起,你就寵她吧!”
“我早年間就說過我們女兒的牙齒不好看,當時商量著帶她去整呢!”林強辯解道。
溫藝擺擺手:“得了得了,一起去,順便逛超市買點垃圾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