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巴洛的賭場重新開張了?!”
正在享用午餐的戴普放下手裡的刀叉,騰的一下站起來。
“是的戴普大人,我路過賭場的時候,親眼看到的”,瓊斯說:“不過,開賭場的,是另外一個人,聽說是他出錢,將巴洛的賭場買下了”。
“哦?”,戴普五味雜陳的說:“那這個人,可真不簡單呐,待會兒,我得去光顧光顧,正好我也很久沒上賭桌了,這手早就癢了!”
“是,我這就去給您安排!”,瓊斯哈著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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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鬨的賭場裡。
沃爾特老遠就望見了街道不遠處,從馬車上下來的戴普。
隻見戴普踱著悠閒的步子,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身後的瓊斯戴著一頂高高的棕色禮帽,手裡拎著一個鼓鼓的袋子。從袋子凸起的輪廓來看,那是一袋子銀幣。
“這個老東西,一定是來賭錢的,看我不整治他一番!”,沃爾特心想。
隻見戴普昂著頭,一腳跨入了賭場的門檻,然後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
這聲咳嗽其實是個暗示。按照以往的習慣,任何店鋪的老板,在聽到這聲咳嗽後,都會放下手裡的事情,立刻熱情的過來招待他。
戴普咳嗽完畢,昂著頭,等著賭場的新主人過來迎接他。
沃爾特半躺在櫃台後的椅子上,雙腳耷拉在桌麵上,抱著雙臂,抬起眼皮瞄了戴普一眼,鼻孔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然後合上雙眼,開始了閉目養神。
戴普等了半天,見沒動靜,於是又裝腔作勢的咳嗽了一聲,音量比上一聲更大,周圍一圈的人都聽見了。牌桌上的賭徒們回頭望了戴普一眼,覺得這個階級的人和自己沒關係,就又紛紛轉過頭,開始了牌桌上的叫囂。
戴普的臉上掛不住了,這讓他感到十分受辱。賭場的夥計們也早就接到了沃爾特的吩咐,所以沒有人上前招待戴普。
“嘿!這兒的老板呢?還不快來迎接戴普大人!”,瓊斯尖著嗓子喊道,同時用拳頭用力的捶了幾下櫃台。
“我是這兒的老板,要賭錢請隨意!”
沃爾特背著手,從櫃台後走了出來。
戴普望向了沃爾特,覺得這個新的賭場老板有點眼熟,但到底是誰,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畢竟已經十二年過去了。
戴普的心裡十分不悅。他吩咐瓊斯帶來的錢,隻不過是為了裝裝樣子。之前的巴洛,都會時不時的送給自己籌碼,根本用不著自己出錢。他本以為,這個新來的老板也會照做。
“還不趕快給戴普大人安排桌位!”,瓊斯趾高氣昂的說。
“這邊兒請”,說著,沃爾特引著戴普,穿過了數不清的賭徒,將戴普引到了最裡邊的一張,長長的牌桌旁。
安排戴普坐下後,沃爾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對發牌的侍者低頭耳語著交代了幾句。然後對戴普說:“祝您玩的開心,我去給您拿些上好的葡萄酒”,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賭場裡吵吵嚷嚷的,人聲鼎沸。時不時的會有一個輸光了錢的賭徒,滿臉鼻涕帶眼淚的被夥計們抬出去扔到街上。
戴普興奮的大笑聲從賭場的最裡麵傳來。眾多的賭徒紛紛圍攏在戴普的牌桌前。隻見戴普贏到的錢,已經像一座座小山堆在了牌桌上。有些堆不下的,已經散落到了地上。賭場的夥計們趕快拿來了掃地的工具,和上了紅漆的木箱子,將戴普贏到的錢裝了進去。
瓊斯掐著一根雪茄,翹著腿坐在箱子上,替戴普看著錢:“戴普大人,您今天的手氣可真好呀,簡直是要什麼牌就來什麼牌,哈哈哈。”
戴普仰頭將杯子裡的葡萄酒喝下,臉上因為高興而紅撲撲的,侍者趕忙將空了的酒杯,重新倒上了醒好的葡萄酒。
沃爾特走過去,衝發牌的侍者使了個眼色,侍者會意的點了點頭。
“戴普大人呐,我來與你賭一局,如何?”,沃爾特微笑著說。
“哦?是老板呐,你想和我賭什麼?”,戴普饒有興趣的問道。
“可是我擔心呐,你賭不起”,沃爾特氣定神閒的坐到了戴普對麵的椅子上,搖晃著杯子裡的朗姆酒,故作遺憾的說。
“哼!我今天贏了這麼多錢,牌桌都放不下了,能有什麼是我賭不起的?”,戴普自信滿滿的問。
沃爾特打了個響指,兩個沉重的方形木箱,被賭場的夥計抬了出來。每個箱子,都有半人多高。沃爾特拿來了工具,一下子撬開了箱子的四壁,兩大箱滿滿當當的金錠光芒璀璨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所有人都驚呆了,賭徒們張大了嘴巴,瞪大著眼睛,望著那兩大箱明晃晃的金錠,鴉雀無聲。
“不知戴普大人的籌碼,夠不夠和我賭”,沃爾特灌下一口朗姆酒,緩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