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沒說出自己的疑問。
到了陌生環境，她習慣先觀察。
對麵兩個男人很年輕，長得也很好看。
見到蕭禦時，臉上一瞬間都爆發出了光彩。
“老師！
您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老師，您是回來教學的嗎？”
兩人齊齊越過青璃，朝著這邊走近。
態度很恭敬。
“你們都長這麼大了啊。
我就是回來轉轉，你們可彆招一幫人來圍觀。”
“不會的，老師。
隻是大家都很想你。
你講的課，是最好的。”
“誒，小心說話，不然其他老師打你們屁股。
彆整天看書，沒事多出來玩。
去吧。”
蕭禦笑容溫和，姿態也很隨意，拍拍兩人肩膀後，並沒有多談的意思。
兩人眼中有些惋惜，退到一旁後，餘光又瞥見了葉輕。
小孩？
而且還是被蕭禦牽著的！
他們立即想到一個可能，驚訝地張大嘴巴想問。
然而三人已經向前走遠了。
天空雖然有很多古怪的機器，但山道上還是修建了一條台階。
葉輕一步步往上走，偶爾能看見青草頑強鑽過石頭縫隙，從開裂石板下長出來。
山腳的桃花熱烈盛開。
風一吹，有花瓣落到她身上。
柔軟的觸感跟清甜的香味都在告訴她，眼前存在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回頭再去看，飛行器停靠的屏障外，還是霧蒙蒙的灰敗一片。
但屏障內，卻四肢如春。
漂亮得像一個4A景區。
“爸爸。”
她晃了下蕭禦的手，指著屏障問，“那是戴森球嗎？”
戴森球。
是由1960年一位物理學家提出的大膽假想。
為穩定恒星發展，創造一個光罩把能量鎖住。
類似於太陽衰變，如果用戴森球罩住，就永遠不會滅亡。
這是一個至今隻存在影視劇裡的瘋狂實驗。
然而聞言，蕭禦卻是低笑出聲，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嗬嗬，猜的不錯。
這是戴森球，不過功能更加強大一些。
有隱形功能，還有防禦監測係統。”
擅闖的話，會立刻被激光絞殺。
葉輕記得這個。
所以整片區域能量與外界是割裂的。
“為了躲避壞人，隱形技術是我們最先致力發展的。
然後是偏安一隅的財富，能量。
一開始，一切都出於自保。
現在你看到的這座山林，都是我們的。”
葉輕聽著，不是很明白。
“可我們不是很厲害嗎？
為什麼要怕外麵的人？”
當初還幾乎被隗家滅族。
“哪有什麼真正的厲害。
反而天才是最早隕落的。”
蕭禦垂眸，看著她懵懂稚嫩的臉龐，溫和笑著。
“從古至今，其實有很多種族智慧都超出常人。
亞特蘭蒂斯是巨人，擁有高度文明。
太平洋上也有一個姆大陸，距今六萬年的國家。
他們最後都消亡了。
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世界是普通人的，屬於大多數人類，這是上天的意思。”
上天？
葉輕抬頭望著上麵，隻有不斷盤旋的飛行器跟天體模擬的宇宙。
怎麼感覺越說越迷信了？
突然，前麵的青璃開口道：“你再胡說八道，教些有的沒的，我就抽你了啊。”
葉輕一回頭，才發現蕭禦捂著嘴在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