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名弓箭搜在縣衙門口圍著大門擺出半圓形陣勢,將衙門半包圍起來。
三十多名弟兄迅速砍倒了旁邊一顆足有腰粗的大樹,然後削斷上麵的枝節,做成簡易的攻城木。
此刻東方已見魚肚白,隨著海一平的下令,眾人扛著木頭開始撞門!“砰!砰!砰!”一聲聲的撞擊就像是真正在戰場上的攻城之戰,聲音之巨早已經把整個縣城的人給驚醒了!
這一晚原本就是個不眠之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現在迎著黎明的曙光,這最後的一戰也終於打響了!
雖然這是黃知縣的地盤,可是很明顯,他這個知縣做的非常的失敗,因為這些人進攻縣衙,竟沒有一個百姓來幫忙!
這樣的對戰根本不成比例,圍牆內的是衙役,隻有他們才會跟著黃知縣負隅頑抗,因為他們已經跟著黃知縣作惡太多,根本無法回頭!
而那些護院原本都是一幫地痞流氓,有些還是黃知縣花錢從江湖上請來的功夫好手。隻不過是一份工作,用不著連命都搭上,所以一看事不好,馬上就溜了!
剩下的這些衙役隻會狐假虎威,欺負欺負不敢反抗的老百姓,哪裡是這些正規軍人的對手!他們甚至連城都不會守,隻是哆哆嗦嗦的躲在圍牆的後麵,生怕一露頭,就會被對方的箭給射中!
就算在兵器上,他們也不敢跟外麵的玄軍相比。除了幾根水火棍,還有幾把生了鏽的破刀,他們連一把弓箭都沒有!
這樣的裝備還敢跟反抗,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海一平撇了撇嘴,看著已經裂開的大門,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大喝一聲:“撞開!遇有阻攔,殺無赦!”
“轟!”隨著一聲巨響,縣衙的大門被撞開了!眾人呐喊著一擁而入,見到衙役就砍!
一時間縣衙大院裡麵傳出一陣鬼哭狼嚎的叫喊,這些衙役終於知道反抗的代價是什麼了,哭喊著跪在地上要投降,可是已經晚了,被玄兵們像是割稻子一般衝過去,一個個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院子裡被清完,眾人就蜂擁往公堂裡麵衝,剛一衝進去,海一平把右臂一舉,眾人全都停了下來!
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此刻的公堂之上還點著燈燭,隻不過隻有兩支,光線非常的暗,隨著微風吹拂,燭影晃動,照的公堂之上人影搖曳、鬼影憧憧。
黃知縣就坐在他平日常坐的堂案後麵,低著頭似乎在查看著案台上的卷宗,而他的身後,則站著一名身上穿著黑色鬥篷的男子,將全身都籠罩在鬥篷的下麵,看不到一點皮膚!
在堂案下麵兩側,左右各站著五名衙役,身穿公服,手持水火棍,麵色陰沉,一動不動!
偌大的公堂此刻靜的連呼吸聲都輕不可聞,外麵打得那麼熱鬨,竟好像跟這裡麵的人毫無關係,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這裡,詭異的讓人不寒而栗!
“咳咳!”穿著黑色鬥篷的人輕咳兩聲,打破了公堂之上的寧靜,黃知縣抬起頭來,冷眼看著門口眾人,冷哼一聲:“大膽!何方刁民,敢擅闖衙門?給我亂棍趕出去!”
“威—武—!”隨著一陣整齊的堂威,十名衙役手中的水火棍往地上一杵,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寧五斤的臉色變了,因為他已經看見,那水火棍的下端,已經深深的插進了他們腳下的青磚裡麵!
好大的力氣!可是這些衙役的麵相根本就不像是功夫高手!而且他們一個個臉色鐵青,麵容猙獰,根本就像是一群縱情酒色,已經多日沒有休息的病鬼!
這些人有問題!寧五斤當即立段,對著眾人大喝:“放箭!”
“咄咄咄!”一陣箭雨傾灑而來,迅速覆蓋了整間公堂,將那些衙役和黃知縣還有那鬥篷人全都籠罩在箭雨裡麵!
眾人突然見到那鬥篷人身體一顫,似乎在眾人麵前消失了!又似乎並沒有完全消失,還留下一抹殘影,可是無數箭矢在他身體之中穿過,插在了他身後的屏風上!
而黃知縣和那些衙役卻變成了一群大刺蝟,身上插著箭,卻是一聲不吭,既不慘叫,也不喊痛,好像箭射的不是他們,而是不相乾的人!
弓箭手還沒有退回來,那些衙役已經舉著水火棍衝了過來,“砰砰砰!”一排水火棍打來,衙役們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鮮血在空中飛舞,中了一棍的弟兄被打飛起來,砸到後麵的人,滾落在門外,腦袋上被生生砸開,腦漿迸裂,眼見是不活了!
好可怕的衙役!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怎麼會連箭矢射在身上,都毫無感覺?難道他們都是死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