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監擅闖民宅的愛好,倒是和令尊做空薑氏股票的手法一脈相承。”
衛梟笑著用拇指擦掉薑沅唇上的血漬,這個動作讓秦漢寧的瞳孔猛地收縮。
暴雨衝刷著秦漢寧手中的沉香木盒,他忽然打開盒蓋。
薑沅看見燒焦的懷表躺在藍絲絨上,表麵裂痕恰好拚出π的第37位——這是父親生前教她的第一個密碼。
“郵輪監控修複了最後三分鐘。”
秦漢寧的終端屏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搖晃的畫麵裡,薑父正將保險箱密碼刻在舷窗玻璃上。
薑沅渾身發抖——那些數字走向,分明是她名字的筆畫數。
衛梟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強迫轉頭。
“寶貝你看,藍花楹的葉子像不像燒焦的蝴蝶?”
他沾著雨水的睫毛下瞳孔幽深。
“那晚甲板上的花瓣,也是這樣粘在你燒傷的手腕上。”
薑沅的珍珠紐扣不知何時崩開兩顆,露出鎖骨下方蜿蜒的疤痕。
秦漢寧突然扯開自己衣領,同樣的灼痕從心口爬到喉結。
“火場裡是我割斷你腳踝的鎖鏈!你以為那件蓋住你身體的防火服是誰的?!”
雷聲碾過天際時,衛梟突然低笑著解開襯衫。
他心口那道新鮮的刀傷上方,墨色紋身赫然是北緯22°15"——正是當年郵輪失事的坐標。薑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裡有塊移植皮瓣正在發燙。
“遊戲該結束了。”
秦漢寧從後腰抽出搶,保險栓打開的聲響驚醒了蟄伏在暗處的狙擊手。
十七個紅點突然在他身上遊走,他卻將槍口對準自己太陽穴。
“沅沅,跟我走,或者看著我死。”
衛梟突然握著薑沅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未愈的傷口滲出鮮血。
“不如你來選。”
他另一隻手從西褲口袋掏出拆信刀,冰涼的刀柄塞進她指間。
“是捅這裡……”
帶著她的手移到喉結。
“還是這裡?”
雨水中漂浮的藍楹花粘在薑沅睫毛上,恍惚間又回到十八歲的海難現場。
濃煙中有人為她戴上呼吸麵罩,滾燙的艙門碎片砸在後背時,那個懷抱和此刻衛梟的氣息一模一樣。
“你父親最後說的話,想聽嗎?”
秦漢寧突然按下懷表側麵的機關,燒焦的齒輪彈開後,微型錄音器開始嘶嘶作響。
蒼老的咳嗽聲穿透雨幕。
“沅沅……衛家的實驗……”
衛梟突然暴起,拆信刀劃破雨簾直刺秦漢寧咽喉。
薑沅在槍聲與金屬碰撞聲中撲向沉香木盒,燒焦的懷表零件散落一地。她撿起半枚齒輪,發現內側刻著衛氏集團的鷹隼徽記。
訂婚周年酒會上暗流湧動,衛梟注意到妻子薑沅與影星秦漢寧的曖昧互動,嫉妒在西裝革履下翻湧。
後花園噴泉邊,秦漢寧向薑沅袒露隱藏十年的暗戀,卻被尾隨而來的衛梟撞破,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
兩個男人在暴雨中展開殊死搏鬥,拳拳到肉的擊打聲中混雜著商業機密泄露的指控與情感背叛的控訴。
薑沅為阻止失控的丈夫被誤傷,血色在白色禮服裙上綻開,這場鬨劇以救護車的刺耳鳴笛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