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王文泰麵前,“王大人,辛苦了。”
王文泰看了他身上的緋色官服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嫉妒。
“聽說裴大人遭遇刺殺,能從那麼多人手中逃出來,你真是福大命大。”
裴行淵笑了笑:“還得多謝王大人讓錦衣衛到城中四處搜索,若沒有你,恐怕我也沒辦法活著回來。”
王文泰:“……”
他嘴角一抽,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裴行淵揮了揮手,立馬有人上茶,王文泰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沉聲道:“裴大人有話就直說吧,我公務繁忙,恐怕沒時間在裴大人這兒停留太久。”
裴行淵也端起茶,卻沒有喝,而是輕輕把玩著茶盞。
“昨日我遭遇刺殺,經過盤查,發現身邊潛入了細作,你說這事奇不奇怪?我原以為他們是來自南離國或者北越的人,再不濟就是朝中某個和我有仇的大臣,可沒想到,他們卻口口聲聲說,是王大人你指使他們的。”
“我自然相信王大人的清白,你我同在一個衙門裡當差,都是替聖上分憂,互幫互助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同室操戈?”
“所以,我把他們都帶過來了,一是想還王大人一個清白,二也是聽說王大人擅長審訊,就想讓王大人幫幫忙,審問出他們的幕後真凶。”
他說著,旁邊的人立馬出去,沒過多久就將那幾個細作帶了上來。
王文泰皺緊了眉。
隻見那幾個細作已經被折磨得遍體鱗傷,渾身沒一塊好肉,看到王文泰,他們立馬哭著求救:“王大人,救救我……”
青玄狠狠踢了那人一腳。
“都什麼時候了,還敢胡亂攀誣?”
王文泰心頭一沉。
他總算明白了,原來今晚是場鴻門宴。
可裴行淵這樣就想讓他承認?
嗬,可笑!
“我看他們不像知道真凶的樣子,頂多就是幾個小嘍囉,就算問了也是白問,不如直接殺了,也好過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裴行淵卻幽幽笑道:“那可不行,我這人記仇的很,他們在我身上捅了三刀,我非要在他們身上捅三十個窟窿不可。”
“我聽說王大人最近研究出一種新的刑具,叫做魚鱗刀,那刀刮在人的身上便可使其肉如魚鱗片片刮落,我倒想試試,看看是這幾個人的骨頭硬,還是王大人的刀硬。”
說著,便讓人將魚鱗刀拿上來。
幾個犯人被褪去衣裳,刀身鋒利,陷入皮肉如烈火烹油,幾人頓時痛得慘叫起來。
王文泰有些坐不住。
裴行淵卻氣定神閒,“我聽說王大人這刀可保人七天不死,彆怪我沒給你們機會,你們誰先說,我就可以先送誰上路,至於剩下的人……除了這魚鱗刀,我詔獄大牢還有更多好東西等著你們呢。”
“我說!我說!”
立馬就有人忍不住。
“是王大人,真的是王大人!我房間的暗閣裡藏有一封書信,正是從王大人的書房裡偷出來的。”
青玄立馬拎著他去了他的房間。
沒過多久,當真搜出一封書信。
隻見那書信上赫然寫著這次的刺殺行動計劃,上麵還戳了王文泰的私印,想否認都難。
裴行淵幽幽的看向王文泰:“王大人……”
王文泰麵色發沉,呼地站起身,“一片胡言!”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隻覺得眼前發黑,身子一軟。
“你……”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裴行淵,終於變了臉色。
身子怎麼會這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