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一臉氣憤地瞪著蘇嫿:“小蘇,不是我說你,長征在部隊裡拚命,你怎麼能乾出那些不要臉的事情呢?”
“你就算耐不住寂寞,你至少也要先跟長征的把婚離了再另找啊?你這樣做,讓長征以後怎麼做人?”
她從小在農村長大,可太清楚農村裡的一些醃臢事了。
在農村,一個女人隻要傳出了這種風言風語,那麼一輩子都彆想洗乾淨名聲了。
她料定了蘇嫿沒辦法為自己洗白。蘇嫿就說自己那回事,就真的沒那回事嗎?
要是真沒那麼回事,又怎麼會傳出這種閒話來呢?
沒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女人傳出這種閒話來的,彆說她找了她娘家故意造謠,就算沒有,隻要她稍加引導幾句,林長征就會懷疑蘇嫿不忠。
因為林長征也是農村長大的,他也十分清楚農村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再加上林長征三年沒回家,在這種事情上就會更加敏感。
哪個女人受得了三年的寂寞啊?就算她受得了,村裡那些光棍無賴漢,能看著這麼大塊肥肉而不嘴饞?
哪怕蘇嫿從來沒有任何不妥的行為,但隻要林長征不相信蘇嫿,那麼蘇嫿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沒用。
張雪自信滿滿,等著看蘇嫿努力為自己辯解自證。
但是沒有用的,這種事情,越自證就會顯得越心虛。
可誰知蘇嫿聽了她的這些話,竟然一點也沒生氣,而是放開了兩個孩子的手,不急不徐地走到張雪麵前,然後迅速出手,一手揪住張雪的頭發,一手狠狠地連扇了她幾個大耳光。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病房裡回蕩。
“讓你嘴臭,讓你造謠,讓你滿嘴噴糞!我跟男人不清不楚,你倒是說說看,我跟哪個男人不清不楚了?”
她做慣了農活,手上力氣可不小,打得張雪兩隻耳朵嗡嗡直響,頭皮被扯得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張雪臉疼,頭皮更疼,根本不敢掙紮,隻敢哭著朝林長征求救。
“啊,好疼,長征,救我……”
林長征急得也顧不上自己滿身的傷,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去救人,結果剛一下地走了沒兩步,眼前就一陣天旋地轉,暈得他站不穩。
蘇嫿見狀鬆開手抓住張雪頭發的手,並猛地推了她一把。
張雪捂著腦袋後腿了幾步,正好撞在正捂著腦袋止暈的林長征。
林長征本就搖搖欲墜,被這一撞整個人往後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到了尾椎骨,疼得他都顧不上頭暈的事了。
“啊,長征,你怎麼樣了?長征,你彆嚇我啊。”
張雪見了林長征疼得臉都扭曲了,急忙想去查看他的情況,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蘇嫿從後麵飛起踹了一腳,整個人朝林長征摔過去。
林長征看著朝自己撲過來的張雪,下意識想躲開,可尾椎骨實在太疼了,他的動作慢了一些。
“砰——”
張雪撲倒了林長征,林長征的後腦勺重重地磕在了病床上,疼得他眼前陣陣發黑。
“啊,長征,你怎麼樣?醫生,醫生快來啊!”
張雪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想把林長征扶起來,結果頭後腦勺上的頭發被狠狠揪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