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薑王朝的繁華京都,夜幕如一塊厚重的綢緞,輕柔地覆蓋著大地。
白府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白日的喧囂早已隱匿,唯有花園中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在寂靜的夜裡輕輕回蕩。
從房內嫋嫋走出一位佳人,正是白府少奶奶林詩嫿。
她年方二十六七,姿容清秀脫俗,舉止間儘顯端莊溫婉。
淡藍色的綢衫輕輕裹著她的身軀,衣服上精心鑲嵌的白色鈴蘭花,在月色下隱隱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鈴蘭花是她最鐘情之物,象征著純潔與美好。
林詩嫿抬眼,便瞧見了坐在花園中的丈夫白伯霖。
“伯霖,你怎麼跑這來了,外麵涼。”
她的聲音如同春日微風,輕柔地拂過白伯霖的耳畔。
白伯霖聞聲轉過頭,看著妻子,眼中滿是溫柔:“晚上睡不著,出來坐會。”
他起身,想要走向林詩嫿,卻見她身懷六甲,行動略顯不便,連忙說道:“倒是你,已是身懷六甲,切不可吹風,趕緊回屋躺著歇息。”
說著,便要去攙扶林詩嫿回屋。
林詩嫿卻嬌嗔地捧起白伯霖的臉頰,撒嬌道:“哎呀,我是懷孕了不假,可我又不是癱瘓,整天在屋裡躺著,沒病也會躺出病來的,就讓我陪陪你嘛。”
白伯霖見拗不過她,隻好作罷,將披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分了一些給她披上,兩人並肩坐在花園的長椅上。
“我聽福伯說,君王明天要召你入宮,可知所為何事?”林詩嫿挽著白伯霖的手臂,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神情中帶著一絲擔憂。
福伯是白府的管家,消息向來靈通。
而白伯霖,乃是大薑王朝聲名赫赫的將軍。
在戰場上,他猶如猛虎出山,英勇無畏,率領著將士們奮勇殺敵,為身後的百姓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和平城牆。
年僅二十三歲時,他便憑借卓越的戰功,被封為大薑王朝的不敗將軍,成為眾人敬仰的傳奇人物。
白伯霖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不知,不過我應該也能猜出一二了,近期南邊的聖威國日漸狂妄,肆意妄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所到之處,一片狼藉,燒的燒,被屠城的百姓無一幸免。更有甚者,他們竟然連六七歲的孩童都不放過……”
說到此處,白伯霖的手不知不覺握成了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隱約可見鮮血從指縫中滲出。
“伯霖,彆這樣,聖威國的所作所為老天都看在眼裡,總有一天他們會為他們的行為負責。”
林詩嫿心疼地拿出一條手絹,輕輕握住白伯霖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傷口包紮起來。
白伯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可能嚇到了林詩嫿,連忙深吸一口氣,恢複了先前的平靜模樣。
“你的意思是說,此次君王召你入宮是準備讓你帶兵討伐聖威國?”林詩嫿憂心忡忡地問道。
“如果正如我所預想的那樣,應該是。”白伯霖神色堅定,目光中透著一股無畏的勇氣。
“聽說聖威國最近引進了一大批火藥,且在人數上就已經遠超大薑王朝,此番前往,我怕……”林詩嫿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心中滿是對丈夫安危的擔憂。
“怕什麼,我們大薑王朝雖然說人數不及聖威國,但是我們的士兵兵強馬壯,各個都是以一抵十的存在,更何況還有我白家軍。放心吧,此次定能凱旋而歸。”
白伯霖緊緊握住林詩嫿的手,試圖給她力量和安心。
“那好吧。對了,這塊玉佩是我爹娘給我保平安的,現在我把它送給你,我希望它可以像保佑我一樣保佑你。”林詩嫿說著,輕輕解下脖子上的玉佩,動作輕柔而虔誠。
她站起身,踮起腳尖,將玉佩替白伯霖戴上,眼神中滿是深情與期許:“切記,這塊玉佩萬萬不得離身。”
“好啦,我知道了,人在玉在,人亡……”白伯霖話未說完,林詩嫿便輕輕吻住了他的嘴唇,打斷了他這不吉利的話語。
“莫要說這些傻話,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和孩子等你回家。”林詩嫿的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是對丈夫深深的眷戀和擔憂。
夜更深了,花園中的蟋蟀聲似乎也漸漸低沉,天上的星星宛如一個個調皮的小人,在浩瀚的夜空中閃爍跳躍。
“夜深了,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上早朝呢。”白伯霖說著,便要將林詩嫿攙扶起來。
“你先回房吧,我肚子有點餓了,去做點吃的,一會就回去了。”林詩嫿微笑著說道,隻是那笑容中隱隱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傷。
“也好,那你吃完就早點歇息吧。”白伯霖將毯子給了林詩嫿,轉身緩緩向房間走去。
林詩嫿望著白伯霖離去的背影,淚水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她抬起手,輕輕拂過臉頰,接住那滴淚水。
隨後,她以這滴淚水為媒介,雙手快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那話語神秘而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