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獵殺高手
天虎的動作攪的十二脈人仰馬翻,但如同當初柏水寒被殺之事一樣,始終沒有任何的進展。
那送信之人是誰?
藏身在哪裡?
至始至終都沒有查探出一丁半點的線索,似乎那送信之人就這般人間蒸發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當然,這還僅僅是浮於表麵的調查,暗地裡,天虎一脈其實還在同步進行著其他幾個偵查方向。
其一就是那虎魄如今流落到何處!
其二就是那凶手遺留下來的莫名能量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對於這兩個方麵,天虎一脈並沒有宣揚出去,知道的人,也僅限於琥蠻這位天琥族長和天虎的諸位長老。
至於為何不曾宣揚出去,這說起來,還是繞不開琥蠻和列為天虎長老心裡的那點小九九。虎魄是導致琥嘯天死亡的直接凶手,且也是天虎一脈琥家的機密;而那莫名能量則是現場與琥嘯天交戰之人所遺留,直至現在,也沒能分析出這種能量的出處。
這兩點可以說和琥嘯天的死,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但同時,這兩點也都足以從側麵證明秦刺並非真正的行凶之人,或者說致琥嘯天死亡的人。可惜,這也恰恰是琥蠻和諸位天虎長老所不願意看到的。
他們必須要讓這件事情和天龍扯上關係,並給他們抹黑,隻有這樣,天龍的地位才會在十二脈中進一步的下降,而天虎一脈才會順勢水漲船高。這是關係到天虎一脈切身利益的事,即便琥蠻失子悲痛,卻也沒有忘記本脈的利益,沒有忘記利用這件事情做一做文章。
所以說,即便沒有那彪沢的發現,扯上了天龍一脈的麒麟,琥蠻也定當會尋找理由,將這篇文章做到天龍一脈的頭上。而彪沢的發現,從一定程度上,等於給了琥蠻,也給了天虎一脈發作的理由。
當然,這對琥嘯天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悲哀了。若是他知道自己的死,卻被父親和族中的列為長老當做砝碼,不知道他會生出何種感想。
不過,琥蠻的悲痛乃至憤怒並不作假,畢竟是親生骨肉,而且是唯一的血脈,就這般消亡了,白發人送黑發人,誰能不悲痛?是以,彪沢提供的訊息,叫琥蠻有一瞬間完全失去了理智,恨不得能對秦刺殺之而後快。
即便是冷靜下來之後,知道這中間有蹊蹺,也極有可能是有人從中撩撥天龍和天虎的關係,但琥蠻依舊還是將這股怒火完全轉嫁到了天龍一脈,也完全轉嫁到了秦刺的身上。因為彪沢提供的訊息,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此事與麒麟有關,而琥嘯天和秦刺的爭鬥,也在一定程度上,似乎說明秦刺有動機。
所以琥蠻順勢而為,將秦刺完全當做了凶手。他的憤怒,他的咆哮,乃至對秦刺的殺心都沒有半點作假,即便是清查那送信之人,清查那虎魄的流向和詭異能量的來源,他也沒有忘記秦刺。隻要一日沒有找出真正的凶手,秦刺就完完全全成了他發泄的對象。
而若是能滅掉秦刺這個年輕一輩中的巔峰人物,對於天虎一脈來說,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否則等年輕一代掌權,以秦刺的實力,恐怕天虎一脈想要壓住天龍一脈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可惜的是,天虎的算盤還是打錯了,他們並未能成功的抹黑天龍一脈,反倒是叫各脈對天虎的做法大生不滿之心。而琥蠻也沒奈何得了秦刺,畢竟秦刺是天龍之人,在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之前,不是他琥蠻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更重要的是,對於虎魄和那詭異能量,依舊沒有任何的進展,虎魄似乎完全消失了,而那擁有這詭異能量之人,也遲遲不曾浮出水麵。如此一來,關於琥嘯天的死,似乎和柏水寒被殺一樣,完全成了懸案。
虎君閣是虎王峰上一處僻靜的住所,也是琥蠻這個天琥族長下榻的地方,曆代的天琥族長都居住在此處。
閣樓外,扈長老躊躇不定,目光時不時的掃向閣樓的正門,卻似乎猶豫著是否踏進去。而就在這時,閣樓內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扈長老,既然來了,為何還要徘徊在門外?有什麼話,進來說吧。”
扈長老一咬牙,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閣樓內,琥蠻持著一個法寶殘片正在思量著,細看這法寶的殘片,正是當日從琥嘯天被殺的現場所帶回來的那枚九陽離火塔的殘片,那一股莫名能量依舊流淌在表麵,隻不過整個法寶殘片被琥蠻施以術法裹住隔絕,所以至今,這股能量也沒有消散掉。
“族長!”
扈長老喚了一聲。
琥蠻陰著臉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有消息麼?”
扈長老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琥蠻“唰”的起身,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強忍胸中的怒火,喝道:“這都已經過去七天了,七天的時間,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們查到那虎魄的藏身之處,七天的時間難道還不能找出擁有這種能量的人?”
琥蠻氣的將手中的法寶殘片狠狠的砸向了扈長老。
扈長老揚手接住那法寶殘片,恭恭敬敬的抵還給琥蠻,老臉漲紅的說道:“族長,我們都已經儘力了。可是,尋獸的天盤,似乎失靈了,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有顯露出來,而我族中子弟也幾乎將整個密境翻了個底朝天,並不曾發現聖肖神虎的下落,也不曾找到擁有這股能量的人。”
“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沒用的東西。”
琥蠻一聲沉喝,隨即重重的一掌將桌幾拍的粉碎。這已經是琥嘯天這些天來,拍碎的第七張桌幾了,幾乎每天都要拍碎一張,由此也能看出,琥蠻的心裡憋著多大的怒火。
“族長。”
扈長老連忙道:“您彆激動,我們還在繼續偵查,雖然暫時沒有消息,但是我們可以確定,無論是聖肖神胡還是擁有這莫名能量之人,包括那送信者,都不曾離開咱們天虎密境,我相信,隻要繼續查下去,不難找到蛛絲馬跡。”
“查,還要怎麼查?”
琥蠻一拂袖,冷哼道:“你知不知道,其他各脈已經紛紛向我致議了,他們已經不滿我們的做法,若是繼續查下去,恐怕這七脈大呼就要另擇地點重新舉辦了。”
“族長,我……”
扈長老剛想說話,卻被琥蠻強行截住,他揮揮手道:“調查的事情暫且隔後吧,日後你們暗中調查,動靜不要鬨的太大就好。聖肖神虎這麼一個明顯的目標,你們都探查不到,我也不知道你們能有什麼用。”
扈長老謹慎道:“族長,其實我懷疑,這聖肖神虎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否則隻要它沒有離開,尋獸的天盤不應該沒有絲毫反應的。”
琥蠻眉頭一皺,思琢了半晌,搖搖頭道:“不管是什麼原因,調查的事情必須要將力度放下來,氣脈大會必須要舉行了。明日為嘯天舉辦葬禮,然後就開始氣脈大會吧。”
扈長老欲言又止,低低的一歎,應了一聲,隨即便退了出去。
扈長老離開以後,琥蠻似乎軟了下來,無力的跌落在座椅上,幽幽的一歎,虎目中頓時濕潤起來。雖然他心機深沉,即便兒子的死,他也沒忘記大利益,但琥嘯天畢竟是他的兒子,他迫切的想找出真正的凶手,可惜,似乎一切都在與他作對,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進展。
“嘯天,我的孩兒。你就這麼走了,爹爹日後還要靠誰啊?爹爹的位子還等著你來繼承呢,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似乎也就隻有這一人獨處的時候,琥蠻才會卸下所有的麵具,忘掉錯綜複雜的利益,恢複一個父親麵對喪子之痛所應該有的情緒。
不過這點私有的情緒也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的,剛離去不久的扈長老居然又急急忙忙的返了回來。
琥蠻眉頭一皺,臉上那點悲痛的情緒瞬間褪去,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心機深沉的天琥族長。
“怎麼了,扈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