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來做什麼?”
聞昭昭憤慨道:“我聽下人說了,說是有人在侯府門口鬨事,爹爹不在,我擔心娘親,就跟來了。”
說完之後,目光就鎖在佝僂著背的老婦人身上。
“你是何人,為何來我侯府鬨事!”
那老婦人也是被吼得渾身一震,都沒認出眼前人的身份。
想起安排自己在京城住下的那個姑娘的叮囑,她嗷地一嗓子,坐在了地上。
“你們是高門大戶的貴人,可得為我做主啊!”
“我們從小不曾虧待過大丫,可她就好像養不熟一樣,從小上不敬長輩,下欺淩弟妹。”
“這養到了十七八,就卷走了家裡所有的錢財,進京享福來了!家裡人都快要餓死了,我也是被逼無奈,前來討要個說法啊!”
明氏嫌棄的眼神落在老婦人身上,“口說無憑,有何憑證!”
聞昭昭附和,“就是!有什麼證據!編造謊言汙蔑我姐姐,小心我不饒你!”
聞昭昭此舉,引得明氏側目,眸露疑惑。
這孩子,怎的比她還維護起止鳶來了?
奇裡奇怪的。
老夫人雙手在破爛的衣服兜裡掏,“有!”
“老婆子我有全村人按了手印的譴責書!”
一張被嗬護的讚新的紙張被掏了出來,上麵除去譴責聞止鳶的罪行外,還有密密麻麻雜亂無章的紅手印。
光是湊近了去瞧,都叫明氏好似從中聞到了一股子怪味。
絹帕掩鼻,眉頭緊蹙,正想著要如何處置的時候。
聞止鳶帶著翠香不緊不慢趕來。
朝著明氏行禮,“娘親。”
“聽到消息我就立刻趕來了。”
明氏關切望她,“這種事,娘會給你處理妥當,你且帶著妹妹回去吧。”
明氏願意相信親女,同時更不願把這件事鬨大,讓侯府蒙羞陷入輿論。
聞止鳶倔強的搖搖腦袋,“我已聽說了阿奶在門外說的那些話,我心中有苦有怨,必須要扯個清楚明白!”
沒記錯,書中的聞昭昭可是在原主還未入京,就差遣人去新鄉把惡毒老奶給帶入京。
原主才在侯府待了兩日,這惡毒老奶就拿著聞昭昭製作的假證,鬨得原主不僅吃了啞巴虧。
還惹得聞候與明氏乃至侯府上下的鄙夷與不喜。
而眼下,這老東西比原書中晚來了數日,想來是聞昭昭麵上傷勢嚴重。
計劃因此順延,叫這早就入京了的老東西,等調令行事。
她憤慨委屈地看著坐地上的老婦人,淒聲控訴。
“從小,你因我是個女孩,便不待見我,甚至還差點把我放在水桶裡溺死!”
明氏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手捂著嘴,心疼到不知該作何反應。
“要不是隔壁嬸子路過救我一命,我恐怕無法與親生父母再見!我才會走路,便被你用鞭子抽打逼迫乾活,甚至連危險的家務也落在我的身上!”
“稍微動作慢了幾分,你就要將我打個半死動彈不得才肯罷休!”
“你可還記得家門口那把木鐵鍬!那根與我現在手腕一邊粗的木把子,愣是叫你砸我身上,硬生生砸斷成兩節!”